上那望风瞭哨的手下叫道:“拦着他,城外五通庙后面老榆树下的玩意就全是你的!”
伴随着邵中元那扯开了嗓门的吆喝声,从正屋的屋顶上,猛地响起了个让邵中元觉着心头发冷的陌生嗓门:“那我可谢谢您了!给爷躺下!”
话音刚落,三把柳叶短刀已经带着呼啸声朝着邵中元激射而至。估摸着朝着邵中元射出这三把柳叶短刀的主儿心头气恼到了极点,三把明晃晃的柳叶刀全都是奔着邵中元身上的要害而来,显见得就是没打算留活口!
顾头不顾腚地一个懒驴打滚,才刚刚避开了那三把柳叶短刀的邵中元还没来得及站起身子,宅院的正门已经叫人一脚踹得飞了起来,连门框子都叫这力气奇大的一脚踹得生生裂出了茬口。
手里头捏着一根巨大的捣药杵,身形壮硕得如同巨灵神般的谢门神几步冲进了院子里,手里头的捣药杵不由分说地直朝着邵中元脑门上呼啸着砸了下来!
避无可避地,邵中元还只来得及歪了歪脑袋,谢门神手里那根巨大的捣药杵已经砸在了邵中元的肩头。伴随着一阵叫人听了心头发麻的骨头碎裂声,邵中元惨叫半声,肩膀头已经叫砸得凹陷下去!
宛如一片随风而落的树叶,穿着一身黑衣的严旭轻飘飘地从屋顶上跳了下来。虽说在落地的时候,严旭的腿脚依旧显得有些不利落,但双脚刚一落地,严旭已经一个箭步窜到了兀自在地上挣扎哀叫的邵中元身边,手里头捏着的一把柳叶小刀挥舞之下,邵中元另一只紧握着的巴掌顿时松了开来,两把夹在手指头缝隙中的指缝小刀也掉落到了地上。
从怀里摸出来个麻线缠成的麻核桃塞进了邵中元的嘴里,严旭黑着一副面孔抬头朝着跑出了一身透汗的谢门神低声说道:“谢师傅,劳您驾定住这混账东西?!”
闷着嗓门答应一声,谢门神抬起巨大的脚丫子踩在了邵中元的胸口,也不见谢门神如何用力,已然叫谢门神砸塌了一侧肩膀、另一只手的大筋也叫严旭挑了的邵中元顿时闷嚎一声,四仰八叉地叫谢门神踩得丝毫不能动弹躺在了地上!
朝着已经把那死剩了一口气的拍花子混混掀到一旁、正捂着自己肚子上伤口喘气的相有豹看了一眼,严旭伸手从怀里摸出了一颗蜡丸捏了开来,将那蜡丸里封着的一颗梧桐子大的红药丸子递到了相有豹面前:“相爷,您先把这丸药吃了!这混账玩意干的不是人事儿,可配出来的.药倒也还算得上厉害,咱还是仔细些好!”
才把严旭递给自己的药丸吃下去,还没半杯茶的功夫,相有豹就觉着脑子里那昏昏沉沉的感觉好了不少,肚子上那两道伤口上麻痒的感觉也不那么明显了。抬手朝着关切地看着自己的严旭打一拱手,相有豹压着嗓门朝严旭笑道:“倒是还把严爷惊动了!这也亏的严爷来的是时候,要不然倒是怕叫这混账东西跑了!”
抬手指了指把邵中元踩在地上动弹不得的谢门神,严旭却是微微一笑:“这到还真跟我说不着!是您那位师妹灵醒,早早的打发了个小徒弟回火正门报信,我这才跟谢师傅赶紧寻了来!这要不是天黑瞧不清九猴儿留下的那些记号,只怕还能来的早点?”
闷着嗓门,谢门神却是头也不回地接上了严旭的话头:“有豹,这事儿我可还真得说道你几句!你就浑身是铁,又能打几根钉?就这么领着九猴儿,一大一小俩人就敢撞人家窑口?!当年齐天大圣能战百万天兵,末了还不得吃一记太上老君的金刚镯?亏的这还没出大事真出了事儿,你你不顾着自己,你也得想想九猴儿不是?严爷家里可就这一根独苗儿传香火!平日里瞧你啥事都明白,怎么这节骨眼上,你倒是犯了糊涂?!”
也许是觉着谢门神的话说得着实有些重,严旭微微咳嗽了几声,方才朝着相有豹低声说道:“旁的事儿咱们回头再说,方才闹出来的动静已然有些大了,说不准一会儿就得有街坊四邻的出来瞧瞧出了啥事。眼面前要紧的先把那些个孩子救出来再说!还有这混账玩意怎么处置相爷,您拿个章程?”
狠狠地咬着牙,相有豹朝着被谢门神踩在了地上的邵中元一努嘴:“老书里头不有句话么——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这混账玩意能把那些拐来的孩子残害了扔街面上苦熬着等死,那就叫他也尝尝这滋味!严爷,这活儿您也甭动手了,我自己来!”
默不作声地一点头,严旭伸手把捏在了自己手里的柳叶刀递给了相有豹:“相爷您自便!我去瞧瞧那些被拐带来的孩子去”
紧紧攥着严旭递给自己的柳叶刀,相有豹大步走到了邵中元身边蹲下了身子,拿着刀尖挑出了塞在邵中元嘴里的麻核桃。
早疼得涕泪双流,可嘴里头麻核桃刚被相有豹挑出来,邵中元却已然哀嚎着朝相有豹叫道:“这位爷,您饶我一命,我情愿把我藏起来那点家底子全都给您,只求您饶我一命”
冷笑着把柳叶刀朝着邵中元嘴里一塞,相有豹狠狠地转动着手腕,三两下便将邵中元的舌头绞成了一团烂肉:“就你这号的就算是我饶了你,只怕天也不饶!”(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