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她千挑万选选出来的呢。
墨渊问二狗子: “你曾叔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天一黑就进了山,现在都还没有回来。”二狗子握着的拳就没松开过。
墨渊轻咦一声,将手里的茶盏放下说: “那你应该去山里找,怎么问我要人?”
二狗子梗着脖子说:“曾叔常在山里走,从没有出过事,偏偏你一回来就出事了,不是你又是谁?”
墨渊轻笑了一声,没有解释什么,反而问: “他为什么要天黑进山?”
“奶奶长了疔疮,曾叔进山去找蛇蜕给奶奶治病。他经常进山找蛇蜕,路熟得很,不会出事的。”二狗子如实回答。
“蛇蜕?”司沐突然出声询问道, “山里有很多蛇蜕吗?”
二狗子沉吟了一会儿,回答说: “这是曾叔偶然间发现的。”
君若与司沐对视一眼,齐齐对着二狗子说: “带我们去。”
“我带你们去,你们就能放了曾叔吗?”二狗子望着君若。
君若叹了一口气,走上前蹲在二狗子的面前说: “我们没有抓你的曾叔,你曾叔可能有危险,你带我们过去,我们没准能够救下他。”
二狗子有些迟疑,滇渊人口频繁失踪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可是失踪的都是换了眼睛的人,按理说曾叔应该是安全的。
可是他不敢赌,他望着眼前的人问道: “你们真的没有抓曾叔?”
君若郑重地点了点头。
二狗子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们,但是他望着君若澄澈的眼睛,直觉这样的眼睛不会骗人,他问: “你们真的会帮我救曾叔吗?”
君若轻轻地摸了摸二狗子的头顶,一字一顿道: “我们会尽全力帮你找到曾叔的,我们拉钩。”
二狗子望着眼前洁白修长的小指,犹犹豫豫地伸出了手。但是他并没有去勾君若的小指,反而往回缩,他的手实在太脏了。
君若却主动去勾他的小指,晃了晃说: “我们约好啦! ”
二狗子有些羞赧地把手抽了回来,急切地说: “那我们赶紧走吧。”说完,就转身想要往外跑。
“等一下! ”墨渊的话成功止住了二狗子的脚步。
二狗子回过头,他直愣愣地盯着墨渊。他的眼睛睁得很大,眼球周围布满了血丝,眼珠正中心晕出清透的白,里面盛满了疑惑。
墨渊站起身来,从袖口处掏出一枚小瓷瓶,抛给二狗子。
小瓷瓶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落入二狗子手里。二狗子接过小瓷瓶,眼神从戒备转成了疑惑。
“擦完药再去。”墨渊说完就抬步往外走。
君若帮二狗子上药,他全程没有喊疼,只是一个劲儿地催促君若快一些。刚上好药就迫不及待地带着一行人上了山。
还是之前那座山,但是没有走之前上山的路,反而从一处较为陡峭的山脊爬上去。这一带的山更陡,树木也更为茂密,抬起头往往看不到天空,只能看到一层又一层茂密的树叶。
往上爬了半个多时辰,才到半山腰。
半山腰则要热闹许多,头顶的鸟鸣声不绝。
“看,好多蛇。”风伯指着前方喊道。
君若定睛望去,只见前方密密麻麻地挂着许多蛇。
这些蛇似乎有些不对劲,没有缠在树干上,反而像是挂在树上。
“那不是蛇。”司沐率先往前飞去, “那是蛇蜕。”
风伯也紧跟而上,询问道: “谁那么变态?竟然把蛇蜕挂在树上。”
“不是人。”司沐回答。
几人的速度很快,带起了一阵风,树叶声飒飒,蛇蜕也随之飘动。
“难道有蛇妖?”风伯将扇子展开,是防御的姿势。
“是鸟。”墨渊捏着蛇蜕的尾端。
入手有些润滑感和弹性,应该是刚褪下来不久的蛇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