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吴征垂着头的视线前来回踱步,梁玉宇道:“孤王素来爱才,得知吴大人身负报国之心却驻守偏宫明珠暗投,本欲与吴大人促膝长谈,不想偏偏撞着此事,如之奈何?”终于来了!
吴征心中敞亮,梁玉宇先以死逼得他几乎崩溃,又流露出惜才之心,分明是有拉拢之意。话已至此,吴征还能不知如何表现,忙连连顿首:“望殿下饶微臣一条性命,微臣愿效死命。”
梁玉宇更加满意,这一招百试百灵,多少犯了事的臣子都是在极度的恐惧下立誓效命。那种深深的恐惧会牢牢锁住他们的意念,因为每个人都知道只要梁玉宇愿意,这一剑便会轻易割断脖子,人头落地。太子殿下微微一笑扶起吴征:“吴大人年少难免心性跳脱,驻守此地是个苦差事,倒是难了你,先起来罢。”
吴征不敢动仍是跪在地上,梁玉宇面色一沉:“孤王命你起来,”吴征慌忙爬起,不知是否跪的久了双腿发麻,站起时有些身形不稳。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虽是苦差事也不能掉以轻心,皇城无小事,若是因吴大人的差池出了问题,孤王也保不得你。”梁玉宇目光威严而不失和蔼。
“微臣无知狂言,教太子殿下见笑了。”吴征渐渐恢复平静,低头思过。“年少之时谁不曾犯错?便是孤王如吴大人一般年纪时也是时常有些小毛病的,既已诚心悔过,孤王暂且记下,只是今后须得恪尽职守不可再犯。”
话语温暖人心,一口一个吴大人丝毫不顾忌身份的云泥之别,更是以犯错为名将两人等同起来,谁人听了能不感动得无以复加?吴征险些再度五体投地:“殿下宽厚大量令微臣钦佩,必效死命!”
“胡说!”梁玉宇板起脸道:“都是报效大秦,何来只为孤王效命一说?此话今后不可再行提起!”“微臣知错!”这话今后不能再提,那就只能放在心里了,好嘛,直接把你太子殿下和大秦等同在一起,呵呵。
看着父亲年老多病这是忍不住了吗?被教训得不知怎么回答的时候,说一句知错那是万万错不了,梁玉宇点点头转身离去。转过墙角,梁玉宇问道:“你看此子如何?”
舒和通垂首道:“方才老奴已利刃加身,他虽表现得极为恐惧,实则内息沉稳毫无波动,似是并无多少惧怕之意。殿下,此子狡狯,所言不可轻信。”
“哦?你确定?”梁玉宇闻言反倒精神一振,得到舒和通确认的答复方道:“该当如此!若与常人无异怎当得上孤看中的人才?这个孩子险些连孤王都瞒过,当真不简单!舒和通,韩铁雁的事安排得如何?”
“已安排妥当,随时可动手!”“好!竟敢当着孤的面做戏,孤便拿你的心上人动手!”吴征望着开始泛白的天空只感内心极为疲累,这一个时辰陡然发生两件大事,处处都有把柄落在人手,贼老天,你玩人这是还没玩够啊?
天光开始放亮,南门的街市里商铺打开了大门,这里的每一天都是如此繁华。迭轻蝶面上蒙了轻纱遮去容颜,坐上放下帘子的马车悄悄离开骠骑将军府在南门下了车。惨遭厄运之后她还是第一回上街闲逛。迭云鹤虽对女儿的遭遇痛心爱怜不已。
却依然下令女儿择日招纳面首,青城派这一代最出色的传人不可就此沉沦下去,若是于从前的迭轻蝶而言,招纳面首一事似乎也没什么难以接受的地方。
骠骑将军的千金贵女岂可如俗人家的女儿一样出嫁之后相夫教子?懂事开始也曾想过不嫁人,我迭轻蝶天纵之才不可枉费,招纳面首亦是良策,然而不知怎地,她现下却甚为惆怅。
招纳面首之日越来越近反倒让她踌躇不已,倒并非觉得自甘堕落,而是那个缺了一条手臂的敦实身影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从前连眼角的余光都不屑一顾的低贱小厮,断其一臂如屠猫狗一般的草芥贱民,忽然间成了青城派叛徒的传人,有着一身惊人的本事,还夺去了她最宝贵的第一次。
那是回忆起来满满都是痛苦毫无快意的第一次,甚至不如贺群进入幽谷时给她的感觉好。可那个在她身后狠命抽送针砭的样子,甚至是小腹撞在臀儿上发出的啪啪声响。
随着时间的流逝不仅没能淡忘,反而越发清晰,更何况他还进入了自己更为羞人的后庭,浓浓的阳精仿佛喷进了肚子里,热的发烫。迭轻蝶被轻纱覆盖的面容桃腮殷红,不知是羞是怒:莫要再让我见到,否则定将你碎尸万段!
沿街的商铺里琳琅满目,各式奇珍异宝令人目不暇接。南城曾是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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