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征勉强一笑,面对高空恐惧症果断放弃了在丽人面前逞能的打算,从善如流将双目紧闭。可惜耳边风声呼号,雕儿偶有变向也是吓得他条件反射般睁开惊恐的双眼。
然后更加惊恐幸亏雕儿飞得快,八个时辰后便落在子午谷。吴征踏上实地心中一松,腿脚却一阵阵发软,险些便瘫软在地上。府衙就在眼前,陆菲嫣笑吟吟地等着坐在地上,一脸面色苍白的吴征。
曾几何时她也有过如此狼狈,只是现下两人掉了个儿。好容易调匀了气息,吴征抹了把冷汗。府衙就在眼前,照说两人到来早该惊动昆仑派的师长们,可衙门口除了值守的兵丁,便只有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和尚。
陆菲嫣也不明所以,两人结伴到院门口正要让兵丁通禀,那和尚抢先合十施礼道:“阿弥陀佛,贫僧见过吴大人,陆施主。”能在这里出现的和尚怕是身份不凡,两人不敢怠慢也一同施礼:“见过大师。”
陆菲嫣见和尚虽长得肥胖,然慈眉善目自有股出尘的气质,站在他身边连心境都平和不少,心知这是位佛法精深的得道高僧,忙道:“敢问大师尊法号。”
“出家人修行为本,法号不足挂齿。”府衙前拦路又不肯透露身份,陆菲嫣闪过一丝异色道:“大师从哪里来?”“从该来的地方来。”“呵呵,大师到哪里去?”吴征心中冷笑抢先问道。
“到该去的地方去。”“莫不是消遣爷爷来的!”吴征踏上一步迎着胖和尚面门就是一拳。自从下了扑天雕便心中一股气不顺,没来由又碰见个和尚莫名其妙地打机锋。关键是这货看着一股得道高僧高僧模样,也始终半躬着身子目视地面,不过以吴征修习道理诀感应之敏锐,胖和尚见陆菲嫣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之色自逃不过他目光如炬。打机锋?泡妹子?呵呵,先打了再说!
至于打不打得过,身后不还有陆菲嫣么,总不能看着自己吃亏。府里还有奚半楼,师傅在下卞关与大燕国前五的高手柔惜雪打得难分胜负,还收拾不了一个胖和尚?
再说本官忝为六品符宝郎,奉圣命不日出使燕国,你动个手试试!呼啸着风声的重拳结结实实轰在胖和尚脸颊,将他一张肥脸打得变了形侧飞出去。
吴征不依不饶踏步赶上照着肚子又是一拳,这一拳更重更狠,借着身体飞扑发力,吴征整只右臂肌肉贲张仿佛涨大了一圈。
莫说人体,便是落在青石地面也得打出个拳印,但这一拳终未打中,一股柔和的力道托在吴征臂弯,*巧妙地卸去大半力道,也将他的身形推开两尺。“征儿住手,不得胡来!”陆菲嫣板着脸喝止。
回头一看倒在地上哼哼唧唧低声哀嚎的胖和尚,那挨了一记重拳的脸上只有微微的红印,莫说是受伤,便是面色红润都不为过。吴征武功进展神速,方才陆菲嫣架开那一拳已是取巧卸力仍震得她手臂发麻。
这和尚生吃了一记竟连点伤痕都没留下?陆菲嫣心中讶异连连,一方面数月来不想吴征的功力已飞涨如斯。
另一方面则是这胖和尚又是什么来头?看吴征此前不依不饶,现下又一副戒备的模样,自是因为第一拳得手后顿觉不对,担忧有诈。“吴大人好身手,咝贫僧灵通寺拙性,并无恶意。”胖和尚揉着脸起身,苦笑着道。
“啊哟,原是拙性方丈,这征儿还不过来跪下!”陆菲嫣虎着脸呵斥吴征,又向拙性连连作揖:“小孩儿家年幼无知,方丈见谅。来日定到灵通寺负荆请罪。”
回身见吴征讷讷地挠着头过来,气的一脚踢在他膝弯沉声道:“谁许你肆意妄为了。”吴征挨了一脚顺势跪倒,拙性方丈援助奚半楼是极机密的隐私,不过昆仑派核心人物俱都知晓。吴征也是其中之一。正要向这位大恩人开口讨饶,不想拙性闪在一边不受他一跪。
陆菲嫣虽对吴征发怒,终是爱护之心。见拙性躲开心中不由一沉,胖和尚这一跪都不受了,此事怕难以善了,拙性俯身在吴征身边,看上去也是个跪下的姿势道:“吴大人,无妨,无妨的。是贫僧不明俗事冒犯在先,还请赎罪!”
“征儿,你又在搞什么鬼?方丈,在下管教不严,万乞勿怪。”奚半楼听见门外动静不小,引着一干师弟师妹也急急赶来,见状忙向拙性陪罪。
“奚刺史,不敢当。老衲冒犯在前,不干吴大人的事。”拙性当着奚半楼的面说出这句话,以他的身份当不致言行不一。奚半楼伸出一指虚点吴征道:“待会儿再找你算账。”一行人入府衙坐定,吴征摇头晃脑啧声叹气不已,奚半楼生生板着脸道:“你又做什么怪?”
“师傅啊,弟子从小失了双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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