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开心的时候不多,过的很苦,你该知道的。我不是圣人,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也要人关怀体贴。那夜那夜之后,我什么都没有了,若不是有盼儿,只怕早已疯了。”
陆菲嫣目光幽远空灵已沉浸到思绪里:“整日在房里抚琴,枯坐,呵呵,说起来倒是去青云崖上找小师叔和你快乐许多。那一日你在两派大比上大放异彩,也是为数不多的快乐日子。”
“弟子无知,早知如此该多请师姑到青云崖上来的。”“那怎怪得你?”陆菲嫣顿了一顿,似下定了决心一般重喘一口香气道:“自那夜在荒原之后,不凡始终离我远远的。这间厢房原本是我们夫妻二人共住,可他一步都不愿踏入畏我如蛇蝎,其实也怪不得他,男人有男人的尊严,是我命苦”
不知是否这些苦闷在心中憋得太久,话匣子一开竟再也止不住,也顾不上是否难堪一股脑儿地说下去:“如你曾说过的一样。
神仙眷侣只是外面给人看的,内里的酸甜苦辣只有自己知道,也只有自己品尝承受。可我好苦,连一个说会子知心话的人都没有”
“为何不与小师姑说说呢?”“她什么都不知道如何说起?你还嫌知晓丑事的人不够多么?”陆菲嫣面色绯红地横了吴征一眼嗔怪道。“所以,师姑尽管说,弟子也不会再让旁人知晓。”吴征挠头装作说错了话羞涩道。
“自是信得过才说了这些。”陆菲嫣整了整心绪道:“发作了一通倒是心情好了不少,师姑就是这般啦得过且过罢,现下最担心的反倒是盼儿。
若是她不能遇上个一生一世待她好的如意郎君,像我一般可怎生得了,孩子,答应师姑,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照料盼儿,好么?”
“师姑又来乱说了。”吴征笑道:“盼儿究竟是喜欢我还是只把我当大哥哥都是未知之数,现下谈这个有些为时尚早。”
“我的女儿我清楚。”陆菲嫣断然道,默了一默又缓和道:“也罢,尚未发生的事情强要你答应也是不妥。那你答应师姑,若盼儿嫁与你为妻,无论如何你都要一生一世待她好,这样可成?”话语卑微软弱得近乎哀求,陆菲嫣心中也自愕然。
这位艳名播于天下,出身与门派均无可挑剔的名门贵女竟会说出这般话来,足见多年的身心两病将她折磨得何等凄惨。
吴征静静地与陆菲嫣对望,心中却电转不停,反复思量后凝重道:“弟子愿意这么做,但弟子还是不能答应师姑。”“什么意思?”陆菲嫣蹙了蹙秀眉疑惑道。“若娶一名女子回家,我自会待她好,是以愿意这么做。
若不是真心喜欢的女子,我不会碰也不会娶,是以不能答应师姑。盼儿我很喜欢,不需吩咐我也会待她好好的,是以愿意这么做,但盼儿是师姑的女儿,不知是否继承了师姑的体质,我也不知能不能让她满意,是以不能答应!”
吴征越说越是下作,偏偏正气凛然又在情在理,更句句切中陆菲嫣实际情况让人无法辩驳。陆菲嫣一时间竟致失神,好半天才道:“你我想静一静”
一颗颗种子都在美艳师姑的心里埋下,迟早有一日要破土发芽,至于丰收之日会是何等的风光旖旎。
甚至这颗熟美的果实最终是如长久准备地如自身所愿,还是有人半道杀出横刀夺爱?其中种种刺激无不令人期待万分。吴征并不足够满意,临出门前又道:“弟子还有一句话,树挪死,人挪活。
既是一条路已走到了死胡同,何不换条路走走?”夕阳将落,最后一抹余晖照入简陋的厢房里。托着香腮沉思的美妇毫无所觉,更不知她投射在绛沙帘子上的人影边,门口少年的人影几与她并肩而立
驿馆的夜间并无异常,吴征用了晚膳便早早回房,修行了一阵内力做完每日必备的功课,又思念了一番在军营中操劳又孤单的韩归雁。
之后便安歇就寝,或许霍永宁与庞颂德等人还在密谈,这就不是身为礼仪官的吴征有资格参与的了,天光泛出鱼肚白,渐渐将远山染上一片金色。起身洗漱的吴征远望天边,不由记起前世电影里的画面:旭日东升,阳光一点点地铺向被黑暗笼罩的城市,最终复苏了这片土地的活力。
长安城自是当世里最为繁华的都市之一,只不知自大秦使节入城后便有些紧张怪异的气氛是否会有所缓和。人,都会慢慢习惯的。刚用完早膳不过两炷香时分,驿馆里便忙碌了起来。
吴征在议事堂中苦笑摇头,燕国这是不按常理出牌啊。“令韩抚军入城。”“诸侍卫随从等九品以上修为者速来领命。”
一道道命令从霍永宁口中颁下,而一封红漆木面金色大字的拜贴正在使节团中流转:武学之道浩如烟海,...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