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柴,才把门锁死。当夜幕再次笼罩大地,在火柴和报纸的帮助下,她在小室内生了个火。
盘腿坐在炉前的地上,伸出双手,感受那份温暖,脸上也有暖烘烘的感觉,舞动着的火焰叫人舒心。她希望有窗帘,但没有,她唯有把可能有人在外,在黑暗中窥视着她的想法抛开。
在毛毯下缩作一团,怱明怱暗的火焰闪烁眼前,种种影像随之渗进脑海。和他一起的日子揉合着丛林中的恶梦,钻满她的思绪与知觉。他的手在她身上徘徊,他的唇在她身上吮吻。她的惊恐,她的渴望。他的温柔,他的残酷。他的指尖拭去她泪花时的柔情。
但也是那指尖,满带嘲弄的在她双腿间肆意滑行。那揪心的、教人酸凄的亲密抚触,她似又感到他的唇、他的身体按压着她。她又感到在他钳制下那绝望的恐惧,她又感到他的进犯所带来的阵阵晕眩。
摇一下头,她要结束这徒令恐惧升级的幻象。她要想些别的事情,别的不会引发焦虑的事情,别的与他无关的事情。她想到书,来到书架前,浏览书目。
罪与罚很久以前就看过了,而且身处这样的环境,犯罪题材的作品实在不对味儿,但她还是取出了那本书,坐到壁炉前,一读就是几小时。
期间偶尔往炉里添些木柴。困了,她想到拉斯柯尔尼科夫,想到当铺的老板娘,然后自然而然的又想到他康奈德,这样胡思乱想地终于合眼入眠。醒来时外面还是一片漆黑,几乎是立即的,直觉告诉她室内还有另一个人。
心脏几欲裂胸而出,呼吸急速,她坐起,惶恐的在迷蒙的月色下,辨别每团黑影。一把柔和的嗓音在黑暗中响起,她循声往窗口望去,然后被冰封的感觉由腿跟漫上全身。
那个朦胧的身影伴着轻柔的脚踩木板的声响,一步一步的向她走近。“没事了,德芬。没事了,别怕。”是康奈德!还是另一场僵梦?“我没打算吵醒你的。可我得看看你,看你有没有受伤。”
他的语调是如此柔和,柔和得像小孩病床前的慈父。他从容的坐在床边,像她绝不会反对般。她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感到床垫的轻斜,心脏怦怦乱跳,肺部喷出阵阵恐怖气息。
“德芬。”他微笑着,温情默默地把她额前的头发拔到耳后。她惊讶的发现,那手的融暖触碰没激起新的恐慌,反带出奇异的舒适感。“有没有受伤?”“没有。”他的表情、身体似乎放松下来。
然后突然地,他瞳孔收缩,眼敛成线,露出满脸的卑鄙。她的心随之一紧,但不是因为害怕,下体阵阵激荡,身体各处泛起纤细的震颤,并慢慢地集结膨胀,不断长扬。天,又是那种不文的微笑。
她被那张笑脸摄住,惊讶的发现自己也想回以一笑。刹那间她发现自己此刻只想做一切他想她做的事情,她想做那事情──就此一次,心甘情愿的一次。毫无保留的把他想要的全给他。拉开床单,双膝并跪,臀坐在脚踝上。
她抓住t恤下摆,缓往上掀,康奈德注视着──毫不惊讶地注视着。衣摆往上,露出平滑雪嫩的腹部,昏暗下的肚脐是潭幽暗小池。
往上,露出筋骨,微光下骨与肉明暗交错,活像沙漠上的皱丘。往上,露出乳肉两团──柔软而沉甸,结实又丰盈。往上,羞答红莓俏现。
再往上,绕过头顶,然后松手,任它滑落,滑落,落在右侧床缘,再滑落,落到地板上。他从前也是这样命令她,他要她这样做过。
但她未曾像现在般,自愿的裸呈在他面前。投注身上的他的目光让她感到一波波的震颤和渐煽渐旺的──酸热。当她发现他赤裸裸的视线正停驻在自己赤裸的胸前时,体内涌出新一轮的战颤。
他视线上扬,触上她的,她像是看到了赞赏的目光。薄弱的理智包不住猛烈的欲火。她想要他的触碰,他的爱抚。那抚触她曾剧烈抵制过、曾害怕过,但现在她害怕不再,她只想重温一遍。她想要他手的轻抚。
可他只是坐在那里,静静的坐在那里,等着她下一步的动作,测试她,考验她。她不能只是坐在床上,裸着双乳坐在他彻底的巡视下。她羞怯于自己的裸露,羞怯于寒气与兴奋刺激下高翘起的乳蕾。她犹疑着上移双手,看着他的视线随她手的动作来到乳肉下缘。
双手托起两团雪肌──他唇角微扬。手掌上滑,覆上双峰。感觉流淌指间的肉乳凝脂。指尖擦过乳首时,像击动了某个开关般,神经‘啪’的一声轻响,灼热电流直劈腹下,情潮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