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空的。梳妆台的抽屉除几件衣物外,什么也没有。衣柜里还放着那个背囊,里面盛满食物──好供她随时随地高飞远走。把它从衣柜拖出、扯开,把内容物全倒到地上。罐头滚落一地,银器碰上地面时哗啦作响,最后落地的是上回那两本小说──没有日记。
把所有杂物重塞进背囊里,再把它扔回衣柜。他愤怒的走到床前,俯身抓起两个枕头,他看到了──一把枪。
像所有悲剧的序幕,枕头下藏着一把枪。拿起它细看,认出那是他的枪。把枕头掷回床上,指节紧握枪管,他大踏步走回自己房里。
这下没疑问了──已经毫无疑问了,她偷了他的日记,而且已经看了它,她知道了他的秘密,但她与那些人──那些捕狩者又是这样不同。在房里来回渡步,把与这女孩共处的点滴一一扫描,想到昨晚那热吻,下体再度勃起。
他不敢相信,以他现下这狂怒的状态,身体竟还那样渴望她。他想把她摒除掉──摒除在生活之外,摒除在生命之外。苦涩地,他扯开皮带,拉下拉链,掏出硬挺。带着沸腾的怒火与未满足的欲望,他坐在床缘,开始躁狂地自慰。
脑里想的全是她,她的红唇,丰满的乳房──那双自相遇起便从没戴上乳罩的乳房。回想昨晚覆在她身上时她的味道。昂扬就抵着她私处,那时候他想他俩会做ài。他想象把她运动裤拉下,他想象她私处的模样,它闻起来、尝起来的滋味。
想象把壮硕埋入她,再听她媚吟时,那销魂的快意某种东西扯动了触角,幻想被打断。他抬头望向门口。刚才砰的一声把门扫上,但他没注意到,没上锁的门又自动扇开。
她就站在那里──看着他。她特来偷看他──看他手淫,偷看了他的信、他的日记还不够,还要看他丑陋的自慰。
他咬牙切齿地站起,狂怒直卷每根神经。她惊喘,转身往外逃。身体一阵冰冷,双眼像被施咒了般发出异样的光芒,他拉回拉链,扣上皮带,冲向她。前门大开着。他跑到屋外,望向空地,她已跑了三分一的路,正向树丛跑去。
他拔腿追她,知道自己可以捉到她。他竭力疾驰,知道自己跑得更快,知道不出几秒他便可逮住她。即使在她跑入林中时,他也没失却信心。跑进树林后,他停下,凝神细听。在他自己的喘息外,还有树叶被她踩踏的声响,树枝被触动发出的劈啪声。
他转身全速冲向她,劈开每个障碍冲向她。快了,他已看到她。两或三秒后他逮住了她,抓住她手臂,转过她身体,把她压在一棵树上,静静地盯着她──怒火狂飙。
“我不是有心──”她在喘息。两人都在喘息。“闭嘴。”“华高,听我说,那是意外,我只是经过,想进自己房──”“闭嘴!”他怒吼道。
然后平静地,以强抑暴怒的口吻沉声道:“我听够了你的大话。我不要再听了──走。”他猛扯她手臂,把她拉离那棵树,拖着她向木屋直去。“华高──”他一声不吭,加快步伐,更抓紧她。“华高!”她哭了。
把她拉回木屋,走进前门,穿过信道进入她房内。把她扔到床上。她坐起,泪眼汪汪,剧喘着。站在她面前,他解开皮带,拉下裤链。所有他想要的,她已无能为力。
她的嘴唇,她的乳头,她的yīn道,她的屁眼。每个灼热、紧膣、柔软、湿润的地方,可供他肆虐、亵玩、蹂躏、践踏。爬上床,他跨坐在她腰上。她啜泣着想打他的脸、他的腹部。他抓住她双腕把她手臂高举过头。
“抓住。”把她双手拉到床头的护栏上。她呆看着他。“抓住,不准放手,要不我就把你绑起来,”
想到会被绑起,她恐惧更深,知道自己斗不过他,她认命的抓住冰冷的铁栏。“给我听清楚,如果你敢他妈的松开手,那怕是一秒钟,我就会绑起你,而且我发誓我不会再松开的,永远不会!”他俯身,唇降到她耳旁。
“你来这里,闯入我的房子,读我的信──”“没有──华高──”“闭嘴!你敢多说一个字,我就用袜子塞住你的口!你读了我的信,偷了我的日记,还勾引我。”他苦笑。
“你让我同情你,然后你偷看我──在我手淫时偷看我。”然后,惦量着用哪个词会更具威吓力“知道我自慰时在想什么吗?嗯──?我在想着操你,上你!”
他咆哮着说道,那已不像人的声音。他想杀人,他想哭泣。在沸腾的狂暴下他差点就真的强奸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