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左兄弟说的是,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这才有味道嘛!不过,你也可以来一首吗!”
左大家也不客气,很快就来了一首五言诗,诗曰:荆轲饮燕市。酒酣气益震。哀歌和渐离。谓若傍无人。虽无壮士节。与世亦殊伦。
高眄邈四海。豪右何足陈。贵者虽自贵。视之若埃尘。贱者虽自贱。重之若千钧。
“好气魄,好诗,豪情!只是多了些霸气,少了一些委婉,老弟恐怕以后仕途波折了!”安乐公也是略带酒意的点评说。
其余三人纷纷点头称是,接着轮到了潘岳,潘大家似乎胸有成竹,很快就交出了答卷,诗曰:朝发晋京阳。夕次金谷湄。回溪萦曲阻。峻阪路威夷。绿池泛淡淡。青柳何依依。前庭树沙棠。后园植乌椑。灵囿繁石榴。茂林列芳梨。饮至临华沼。迁坐登隆坻。玄醴染朱颜。便愬杯行迟。扬桴抚灵鼓。箫管清且悲。春荣谁不慕。岁寒良独希。投分寄石友。白首同所归。
“春荣谁不慕。岁寒良独希。投分寄石友。白首同所归。潘小友真高才也,老夫佩服。”安乐公由衷赞叹说:“短短诗作既写景又抒情,同时念及老友之间友谊,真的是有景有情有义!”
“不错,该我献丑了!”来不及评鉴,石富翁先把安乐公前面写下的诗作背诵一遍,看着两位诗友问询道:“怎样,老兄的大作还算凑活吧?”
“不不不!”潘美男摇头晃脑的说道:“这大作倒是像谁的来着,对了,这是模拟刘公的大作,根本不似石兄的风格吗!”
左太冲也是急忙点头,尽管酒醉了七八分,说话更显吃力,但是这文思好像没有受到阻隔,真让安乐公以及暗中观察品评的老妖怪宾服不已。
“哈哈哈哈,知我者潘兄弟是也。这的确是刘公的大作,是你们进门之前刚刚写就的,怎样,还不错吧!”石富翁的确好酒量,面对三位客人,自然他喝的最多,但是至此依旧是最为清醒的人之一。怎么是之一呢,当然还有一个只是面上装作不胜酒力而已,私底下却是没有任何醉酒的迹象,何况还有一个内部消化着正在做着手脚,帮他排泄酒力。
本来,老妖怪就是酒家,早在技校期间,十几岁少年就曾经喝酒打遍全校无敌手,一斤高粱烈酒数息之间全数进入瘦小的肚子,一如常人,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何况是对着这些自制米酒,精华所在更显得精神,正在努力从中吸取营养呢。
当然,残留部分还是需要安乐公消化,所以当喝到亥时,安乐公正要告辞,久酒成精的石大人突然轻轻拍了拍巴掌,一时之间鼓瑟声响,接着是一堆衣衫华丽,美貌秀丽的女子鱼贯而入。先是歌舞一番之后,接着围坐到了四个男人的身边,喵喵轻语,修指翻飞之中,几个男人面前的酒杯里已经是盈盈欲滴。
“老爷请满饮此杯,就算是给奴家一点薄面吧!”其中一名女子媚眼如丝,纤手婉转间已经将满满一杯酒举到了安乐公唇间。一下子让安乐公想到了朱俊曾经讲到得“劝酒斩美人”的典故,心中不禁一阵不是滋味,急忙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因为善意,安乐公连续干了六杯,终于有些抵抗不住,当看到另外两名小字辈已经醉卧美人膝,没等老妖怪提醒,脑袋一歪,恰巧躺到了一个软绵绵的垫子上,很快便打起了酒酣。
“姑娘们,将这三位贵客分别送到东面的三间暖房里就寝,一定要伺候好了,去吧!”石大人显然已经气力不支,但是作为主人自然需要硬撑着,直到所有客人酒足之后,实际上是不省人事之后,方才罢休,这似乎已经成了惯例。
“老小子,今晚有艳福了,老子先走了,你自己应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