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将一个平日里看上去非常坚强的人折磨成这个样子,心中不忍之下,决定将来非是罪大恶极之人,又或是物殊情况下,这个“绝对寂寞”是轻易不敢用了,你只看陈荣的样子就会明白这个东西太折磨人,不是正常人能受得了的。也许一个正常的人可以忍受疼痛,可以忍受普通的精神折磨(例如疲劳轰炸)可是当他遇到这样的精神折磨时,恐怕也是难以坚持的。
心里恻隐之下,嘴里好言安抚道:“好了,陈荣没事了,我不会再送你去那个地方了,我保证不过你得把你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陈荣一听岳效飞的承诺,没口子的只管点头答应“没问题没问题,岳老板你只管问,在下定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岳效飞对他配合的态度极为满意,点点头道:“那好,你告诉我,白三爷是什么人。还有就是你们锦衣卫都在老军营眼中安插了哪些眼线,还有那些个官的身边,还有”
陈荣稍稍有些犹豫“他干嘛要问这些,这里面哪一条泄露出去都够上把自己诛个十七八次九族了。可是,不说?!不!不!那个地方不是人呆的,我不能再回去了。”
王士和又习惯的在书房中踱起步来,今天他遇的事是他真正没有能力解决的,可是这件事的起因又让他莫名奇妙,因为隆武皇帝今个接见他了。按说他这个么芝麻绿豆个小官,想要见皇上一面势如登天一般的难,所以他从来没想过,也很少能想到。
为了延平的城防银子,今天他还在街上东奔西跑。好在徐家并未将皇上要离开延平,而已被延平百姓视为顶梁柱的老军营的人也要跟了皇上一起去福州的消息公开。其他富户们虽也是不情不愿,但为了身家性命也都或多或少的拿出来些银子。正当他有些志满意得之时,传旨的人到了,要他速到御书房见驾。
看着手下拿的银票,王士和多少又觉的少了些,只怕皇上急于离开这延平忙着要把这延平的防务搞妥,才有这一见罢。想了想,一咬牙,背着人又把徐家送他的二千两银子自怀中拿出来,添了进去,这才在手中掂量一下,跟着传旨之人进宫去了。
传旨的也坐的是满街都有的“满街跑”不同的是一般城里跑的全都是前后各一个车夫,而官家用的全是特殊定做的,前面一个后面两个,而且为他排开官府的气势,后面两个不是并排的,而是串在一起的。
坐在车上的王士和即便对着宫里的只是太监也是毕恭毕敬,只坐了半个屁股。
可是那太监一样还是看不起他们这些外官,管你多大的官反正就是这一张臭脸,你爱看不看。
识相的王士和小心翼翼的递过去一张银票。
手中接过银票塞入怀中,太监脸上扭了几扭算是挤出了一点笑容“皇上让叫你去,可也没说是什么事,不过我看好着呢,是好事,咱(‘杂’音)家临来的时候皇上还笑容满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