窕女子正在舞剑,在一簇白光之中,那女子修长曼妙的身子如风中杨柳般摇摆不定,英姿飒爽,煞是好看。
在几次腾挪跳跃之后,女子飞身跃起,身子在半空忽地一扭,手腕抖出一个剑花,向后刺去,落地时,双腿猛然劈开,已经变成笔直的一字型,长剑在身前微微颤动,嗡嗡作响。令狐冲情不自禁地大声喝彩,鼓掌赞道:“好剑法!
师傅的剑法不愧是无双无对,宁氏一剑”舞剑的女子转过头来,嫣然一笑,正是宁中则。宁中则才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悠悠吐了口气,换上一张如花笑脸,笑道:“你胡诌什么?
给我顶高帽戴不打紧,要是传了出去,可给武林同道笑掉了牙齿。冲儿,春若不耕,秋无所望。寅若不起,日无所办。少若不勤,老无所归。你伤已大好,该早起练剑了,你先去灶房吃饭,吃完后我有些话与你说。”
令狐冲依旧沉浸在刚才那惊艳的一幕中,宁中则奋力刺出的最后一剑,竟似在瞬间洞穿了他的胸膛,那柔美动人的身姿,娇态横生的俏脸,与那道璀璨的剑光汇聚在一起,深深地印入他的心房。
令狐冲伫立半晌,内心激荡不已,久久不能平静。宁中则嫣然一笑,侧身走进灶房,盛了饭递与令狐冲柔声道:“昨天吃剩的,今天晚些你再去采摘些麦子,打些野物吧,今后的饭我来做吧。”
令狐冲伸手接过碗筷,不经意在那欣长白皙的手指上轻轻碰了一下,却听到“啪”的一声脆响,两人的手指竟同时一颤,一股麻酥酥的电流从指尖传过,一直到手腕才消失,令狐冲不禁讶然道:“师傅,怎么会带电?”
宁中则俏脸一红,笑了笑,缩回了玉手,轻声道:“唔,不清楚,大概是天气太干燥了吧?”
待令狐冲吃完饭,宁中则从自己房中出来,把四册薄薄的书册递给令狐冲,正是昨日包裹里的那四本,书面上写着几个弯弯曲曲的文字,他一个也不识得。
宁中则道:“冲儿,我昨夜细细想来,盈盈逝后,你我二人处境颇为危险,不仅那所谓武林正道觊觎你的剑法,就连日月教寻盈盈不见,也会追杀与你。
而我假如一人出谷,也会被人追问你的踪迹。你我却机缘巧合,流落这谷中,却是大大的机遇。你可知你手中是什么书?”令狐冲说不知,宁中则道:“这四册书曰九阳神功,你且翻开看看。”
令狐冲一听是九阳真经,想道:“这九阳真经虽然没有听说过,却恰恰与那神功九阴真经对应,不知是否名副其实”翻开来一看,四本书中尽是这些怪文。
但每一行之间,却以蝇头小楷写满了中国文字,却是记载了一种功法。宁中则道:“昨日我二人于张姓前辈墓中得到这些书,一曰医经,一曰毒经,这两本皆是医学不世之作,可惜我翻阅了良久也未找到化解你身上不同内力之法。
你手中四册九阳真经和我屋内的九阴真经却是武学上至高宝典。”她顿了顿,又道:“我昨日细看了这书,练成”九阳神功“后内力自生速度奇快无穷无尽。
对于普通拳脚也能使出绝大攻击力。至于防御力则无可匹敌,自动护体功能反弹外力攻击成金刚不坏之躯。习者轻功身法胜过世上所有轻功精妙高手,而且更是疗伤圣典、百毒不侵,专门克破所有寒性和阴性内力。
然而这功法却志刚至阳,不太适合女子学习,所以拿来给你。至于九阴真经,倒更适合我一些。”令狐冲苦笑一下,道:“不知这功法可否化解我体内不同真气?”
宁中则忽地俏脸一红,眼波流转,半晌放道:“这功法虽然不可以化解你体内不同真气,然而这功法高深无比,练来精纯至极,想来至少可以压制你体内其他真气,至于那邪功吸星大法不可再练!”
令狐冲道:“居于此谷,与世无争,我本不欲练那吸星大法,这九阳真经倒是有趣,至少能减少些我的苦处。”
宁中则忽然犹豫了一下,道:“冲儿,我打算陪你在这谷中呆一段时间,直到你练成这功法。九阳真经练到最后大关,必须熬过全身燥热自焚之苦。或得有人帮忙打通全身上下所有几百个穴道,才算真正练成九阳神功。
否则只是积存九阳内力不会施展运用,内力不会无穷无尽的循环自生。我也刚好避居与此练那九阴真经。”说完,俏脸又是一红,低头拿起碗筷出门到井边洗碗去了,令狐冲看着她袅娜的背影,心中奇怪:“说的是正事,师娘为何脸红了几番?
我又没有调戏与她,啊,我怎么能用调戏这词,该死该死,不过师娘却当真美丽,比之小师妹还胜上几分,啊,令狐冲啊令狐冲,你怎能如此胡思乱想”
令狐冲回到自己屋内,拿起第一卷经书,先诵读几遍,背得熟了,然后参究体会,自第一句习起。他心想,我便算真从经中习得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