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都讨不到啊。
上官暮雨倒了杯温水喝了几口,觉得胃里舒服点了,她又坐了一会儿,方才起来进厨房给自己简单做了一点早餐。
她吃了几口,却依旧是觉得心口里憋闷的慌,干脆放下来,转身进了卧室。
来巴黎的时候,她只带了几件随身衣物和生活用品,他买给她的很多东西,都留下了。
名牌服饰,珠宝首饰,名贵化妆品,她一样都没带,但是却拿走了婚戒。
离开之前,心里盘旋很久,想要将戒指还给他,但是最后,却还是鬼使神差的拿了回来。
上官暮雨坐在梳妆台边,将抽屉打开,最里面放着一个小小的首饰盒子,华贵的天鹅绒面,打开来,里面是一枚足有五克拉的钻戒,在房间里不甚明亮的光线中,闪烁着璀璨夺目的光芒。
上官暮雨不由得伸手抚上去,冰凉的钻石,夺目的美丽,但是却根本圈不住婚姻和爱情。
她不由得轻轻的笑了笑,又将盒子合上,这枚钻戒,还是还回去吧。
上官暮雨觉得很累,就闭上了眼睛靠在椅子上歇了一会儿。
等到炎昊然回来,她就拜托他带她离开,想必以他的能力,将她安置在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也不是什么难事。
*
银夜漠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巴黎街头疾驰,他的心中憋屈着一团愤怒的火焰,但那愤怒却总是弥漫着一股无力之感。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他什么人都怨不得,想要发泄都没有地方可以发泄。
不知道这样疾驰了多久,直到手机嗡嗡的震动了起来——
炎昊然已经走了整整一周了还是没有回来。
三天过去时,上官暮雨还在心里安慰自己,反正他说了最迟一周回来的,那就等一周好了。
但是一周过去,还是一丁点消息都没有,上官暮雨也没有办法再自欺欺人了。肯机时火。
炎昊然从那天晚上离开之后,就没有一个电话或者一点消息传来。
上官暮雨也去他留下的那个下属那里问过,也只是说走后第二天交代过他好好保护上官暮雨。
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了。
上官暮雨也打了他的电话过去,但是早已是关机的状态,还有炎昊然说的张妈这几天就过来,也一直没有消息。
她坐立难安的又等了两天,终究还是等不下去了,联络了那个下属,亦是说毫无消息,他也用暗信试着联系炎昊然,但都没有消息。
上官暮雨紧绷的那一根心弦腾时就断了,撑了两天之后,精神原就是高度紧张。
现在又听那人说,连他们专门联络的暗信都联络不上炎昊然,上官暮雨才切切实实的觉得害怕起来。
只是,精神这样一溃,身子也有些撑不住了,当时就一阵天旋地转,太阳穴那里一阵剧痛突突跳个不停。
她原就吃睡不好,这段时间又忧心炎昊然,更是夜里难寐,挂了那个下属的电话就开始浑身难受。
小腹里一阵一阵的下坠绞痛,要她惶惑又害怕,整个人开始不停的出虚汗,浑身都湿透了。
原想将医生开的安胎药吃一点会好些,孰知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了,往日有效的,现在吃下去竟是毫无作用。
上官暮雨浑身瘫软,挣扎着又拨了那个下属的电话,他原本就是炎昊然为上官暮雨特意留下来的,因此不过五六分钟就赶了过来。
一见她这模样,那下属也吓了一大跳,也顾不得其他,抱了她就冲下楼去。
一路飞车将上官暮雨送到医院时,她的面色已如金纸一般。
医生一解开她的衣服检查,就慌地安排了护士推她进急诊室。
现在不过是三个来月的身孕,原本就坐胎不稳,上官暮雨的身子又因为第一次怀孕时流产亏损太大,事后又没有好生调理落下了病根,因此就越发的凶险。
虽然只是少量的出血,但对于她来说,也不啻于是鬼门关外转悠了一圈。
止了血,侥幸没什么大碍,但医生却是再三叮嘱,一定不能再受太大的刺激,也要注意多休息,除却正常的散步,其他是什么都不能做了。
上官暮雨在医院住了两天,炎昊然还是没有消息。。
她心急如焚,但又担心宝宝,只得强自安慰自己,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像炎昊然这样的身手,空怕要他命的人还没出生呢。
饶是如此,却还是半夜半夜的睡不着,不时的做噩梦,有时候醒过来,又控制不住的默默哭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