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夜漠,你不要这样,人家受不了了。”
“夜漠,你知道吗,我从小就暗恋你,就是从来不敢向你表白。怕被你拒绝,怕被你瞧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原来你对我也有好感。”
“夜漠,我今天真是开心死了。”
“夜漠,你轻一点,人家这是第一次。”
上官暮雨捂住了耳朵,她不想听那些龌龊的声音。
她一遍又一遍对自己说,银夜漠那种人,不是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他找别的女人,你应该感到庆幸才对。反正你不打算嫁给他,他爱干嘛干嘛,跟你无关。
可是心痛却依然如故。
上官暮雨低下了头,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
心里有另一个声音在告诉她,银夜漠是故意这样做的,做给你看。
他其实是在赌气,他根本就对那个女孩子没有好感,他就是想报复你,报复你对炎昊然好。
可是,上官暮雨反驳那个声音,他赌气就可以这样做了吗?
她不是他的附属物,她凭什么就该按照他的心意去做?难道因为他爱她,她就必须得爱他吗?
他对她稍好一点,她就该感激涕零吗?
那个声音奚落她。
傻瓜,你真的一点不在乎他吗?你其实是爱他的,所以你现在才会心痛。
上官暮雨无声地叫喊,好,我承认,我是爱他,可是我不喜欢他爱我的方式。
我已经跟他说得很明白了,我需要的是什么,可他还是以这种方式爱我,我受不了。
我宁愿他不爱我,我宁愿再也不要见到他。
他这个样子,害得大家都痛苦。
她捂住了耳朵,可是隔壁的声音却依然透过指缝,势不可挡地传进耳中。
女孩在痛苦地低吟,男人在粗重地喘息。
还有更多东西被打翻的乒乒乓乓的声音,重物移动的声音。
头痛欲裂,上官暮雨突然站起了身。
她控制不住自己,冲着隔壁的书房尖叫:“够了,银夜漠,放我出去,我受够了。”
隔壁突然安静了下来,所有的声音突然都消失了。
过了一会,那个陌生的女孩问:“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听见有女人在对你说话?夜漠,难道除了我,你还有带别的女人过来?”
银夜漠说:“你别管她,你就当她不存在。我们做我们的,只要你能让我高兴,娶你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真的?”女孩欣喜若狂的声音“太好了,夜漠,我太爱你了。”
适才的声音重又响起。
上官暮雨突然万念俱灰。
突然觉得人生再也没有任何意义。
爱情?爱情算个什么东西?
难道她就该被他关在这儿,忍受他的为所欲为?
她的人生,注定要跟他如此的纠缠不清吗?
她才不要,报复的欲念突然袭上了她,席卷了她的全身。
他在做戏,他别以为她不知道这点。
她偏偏要砸了他的戏,就算砸不了他的戏,她也要让他痛不欲生。
她要让他明白,他不是万能的,不是他想怎样就可以怎样。
她奈何不了他,但是她可以对付自己。
上官暮雨站起了身,她的目光在房内四处逡巡,她要寻找一件趁手的工具。
卧室的一面墙上,挂着一柄宝剑。
上官暮雨走过去,取下了宝剑。
宝剑是用来作装饰的,却是一柄货真价实的宝剑。
上官暮雨抽出剑,剑身在灯光下反射着逼人的寒光。
剑身靠剑柄的地方,还刻了一行小字,诏示着这柄宝剑的身份。
上官暮雨知道这宝剑的厉害程度,它是现代的人仿古法打造的宝剑,极锋利无比,她曾在电视上见过打造之人试它的性能。
银夜漠拥有的剑,当然不会是冒牌货。
就算是冒牌货,以这剑的锋利程度,照样是一件极趁手的工具。
上官暮雨想象着,当银夜漠走进卧室,看见倒在血泊中的她时,会是怎样的表情。
他就后悔去吧。
她要报复他。
她要得到解脱,永远得到解脱。
隔壁书房,女人和男人的声音交织在了一起,越来越激烈。
上官暮雨冷酷地一笑,举起了手中的宝剑。
出得样子。她把它举到颈边,闭上了眼睛。
她感受到了宝剑的森森寒气,那寒气透过毛细血管,抵达了她的全身。
她仿佛被冻住了,仿佛连呼吸都不会了。
那一刻,说没有犹豫是假的。
可是,只要一想到被银夜漠关起来,暗*无*天*日的地狱般的生活,她马上又坚定了了却生命的决心。
妈妈,对不起了。
她真的不想再受煎熬了!
不想再继续受折磨了!
上官暮雨在心里默默地说,一横心,手上用力,想切断自己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