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军赶到后,斡离不竟不后撤只是分兵拒之心瑰杜杞县之东是战成一团。已陷胶着,请他增援!
打走信使后。姚平仲仍不下令。部将又趁机进言,说张叔夜与徐卫有旧,当初徐九还带着乡兵剿贼,时任济南知府的他就十分欣赏,甚至向太上皇举荐过。让他们战去吧,等打得差不多了,咱们再去捡现成岂不两便?
“在人后动手脚,编阴风,甚么东西!”那战将方说完,忽听一个。声音炸雷似的吼将起来,直骇得四周将士纷纷侧目。视之,原来是统制官杨再兴。
“放肆!你说谁”。那将一怔之后,怒从心起,厉声骂道“量你不过是个莽夫,安敢出言侮辱官长!”
言毕,又向姚平仲道:“都统,此人入我军后,依仗微末之功,桀骜不驯,数度冲撞上峰!断断不可留此害群之马!”
姚平仲眉毛几乎皱成一团,挥挥手制止部将,望向杨再兴道:“此等机要军务,不是你能明白的,还不赔罪?”杨再兴之勇,他亲眼所见,可以说是举世无双!便是霸王在世,伏波重生。也未必过此。因此,他很是器重。所以冉言庇护。
哪知杨再兴听了这话,也不知是不领情,还是根本没领会,持枪报道:“都统为军中大将,若行此小人之事,岂不被人耻笑?那徐卫不过是个黄口小儿,带帮乡兵,竟敢亲往金营。我军兵强马壮,难道还不如徐九么?卑职乞八百精骑为前锋,誓为都统破金贼!”
姚平仲沉吟不语,那部将见机又骂道:“大胆狂徒!你以为在太原杀得几阵,便天下无敌了?”
“行了!”姚平仲面露不耐之色,“我自有分寸!”二将这才住口,杨再兴闷哼一声,忿忿不平。
又走出二十里。张叔夜士卒接连到来,言三军混战,血流成河,形势万分危急,连徐卫都亲临一线了。姚平仲大惊,急问如何得知。士牟答说,“忠勇徐卫。四字战旗高举不到,那虎捷乡军虽数次被金军铁骑冲乱阵形,却鲜见溃散。知府相公急欲相救,奈何两万那州兵,如何冲得破女真虎狼之辈?也只能缓解徐卫的压力,苦战待援!
“身先士卒。临危不惧,真真是条好汉”。杨再兴大声赞道。
不知为何,姚平仲眼中精光一闪,牙关错得格格直响,胸膛起伏不已,忽地举起掉刀。正当此时,背后喧哗之声大作。中军将士尽皆回去望,又都面露惊色!姚平仲心里疑惑,扭头一看,脸上顿时阴晴不定!
身后两箭之外。一彪马军疾而来,直踏得泥泞四溅。战马军士皆吐白气,行色匆匆。不多时已赶姚部,行至中军。姚平仲待看清那领军之将时,脸色大变!这,这怎么可能?
来人三十不到。身材削长,穿山文甲,戴铁盔。洒红缨。眉挑鼻挺,虽也英武,却自有一分儒雅气在。你道来的是谁?不是旁人,正是签书枢密院事折彦质!滑州兵败,姚古作为统军大帅,难辞其责。可徐原折彦质都是力战有功,可折其罪,因此未受处置。徐卫献破敌之策,朝廷批准。徐原因身受重创,不能出征。朝中又无其他大将可用,折彦质因此再度掌军。
“折大人!”姚平仲大呼。
折彦质正全奔行,听到这句呼喊,寻声望去,不见何人在呼。姚平仲见状,赶出队伍,迎上前来。折彦质一见,眉头微皱,下令继续前行后,也抢出列来。两位军中后起,西门将种相对而驰,约三五步时各勒停坐骑。
你看我,我看你,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一片茫然。
“大人这是,”
“都统这是”
刚一照面,两人异口同声,话说半句,又同时噤声。姚平仲心下狐疑,折仲古怎么出现在这里?还带着许多兵马?莫非朝廷担心张叔夜与自己不能抵挡?因此增派他来助战?诚若如此,也太小觑我姚某了!金军也不过四五万人马,何惧之有?
折彦质更惊!他率军出城时,姚张两位已开拔接近两个时辰。为何姚平仲才走到这里?张叔夜何在?徐卫兵微将寡。女真人突然撤退,定是得知消息,因此匆忙回师。这一回去,想必不惜代价,誓灭徐子昂!虎捷乡军此时。怕是凶险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