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张九月一愣之后,随即明白过来,正想说话时。就听见偏门咣咣作响,谁这么不开眼,大过节的,衙门不办事你找到知军家里来?徐卫抿了口酒,对娘子道:“不理,今天谁来也不理。”
张九月点点头,提起酒壶替丈夫斟酒,那杯子还没满呢,就听外头一个妇人的声音道:“九弟,弟妹!”
徐卫两眼登时放光!这是四嫂的声音!正想起身去开门,九月却已经抢在前头,快步奔过去将那门拉开一看,站在门口的,不是徐胜夫妇是谁?徐王氏如今作了知州夫人,却还是保持徐家勤俭持家的作风。不过头上多几件钗物而已。
穿身绿罗祝,一把拉住弟妹的手。
“四哥四嫂,快,里边请。”张九月很是欣喜,拉着嫂子就往里走。徐胜穿身青色直缀,头上顶纱帽,腰里扎金带,也是满脸笑容走将进来。后头还跟着几个小厮,提些礼盒等物。
徐卫迎上去,话还没出口呢。就让嫂子一把拉住,从头到脚打量一番。直叹道:“可怜可怜,九弟在家?,衣食都有人照料,从不操半分心。如今作个知军,人也瘦了,也黑了。”
话一说完,又感觉不对,忙向弟妹笑道:“可不是说你的不是,他上马管军,下马管民,自是劳累。”
徐母早世,徐卫是由徐王氏一手拉扯长大,这长嫂如母,关心自然就比旁人多一些。张九月也不介意。拉了姓子就请她坐下。
“四哥,怎么突然到定戎来了?”徐卫匕前笑问道。
徐胜朝浑家呶呶嘴:“还不是你四嫂,放心不下你夫妻两个。非说要来看看,我就说嘛,人家新婚燕尔,正好小两口挤作一处过个节。咱们作哥嫂的去叨扰作甚?”
徐王氏一听,朝徐卫笑道:“你四哥是嘴硬,他还不是时常唠叨。说定成事务繁杂,又临近河东,也不知九弟能不能镇住,其实,他比我想来,只是被些俗务缠着脱不开身。”
徐卫大笑,拉了兄长围着桌子坐下,徐胜看了一番,一应俱全,又笑了起来:“亏得你四嫂连酒菜都带齐,好像没了她,九弟连饭都吃不上一般。”
当下,兄弟抽姓聚在一处,掌灯赏月,把酒言欢,真可谓其乐融融。稍晚一些,张九月和徐王氏两个自入房里说些妇道之间的私房话。留徐四徐九哥俩在庭院里继续胡吃海喝。
这两个”一个,是同州知州,亡个是定戎知军,都算是守牧一方的要员。却摘了纱帽,敞了衣衫,一如儿时兄弟相戏一般,时不时还划上
拳。
“老九,你带兵往河中一闯,可着实让我捏把冷汗。当时听说京兆方面三司派员下来调查,我都没敢跟你四嫂提,生怕她揪心。还是你有手段,愣把事情抹平了。”徐胜喷着酒气说道。
徐卫靠在瓜架上,坦胸露腹。当道:“若是旁的卓,我也不跟他计较。可河东这局面,是我折了多少弟兄才弄出来的。大帅那么一搞,如果再加上李植一压,很可能全局都要崩。所以,我才不得不还以颜色。”
徐四干下一杯,砸巴嘴道:“昨天我去了趟华州帅府,你猜曲大帅怎么说的?他说我同州兵军纪涣散。让我限期整顿。哎,那同州原有驻泊禁军毛没捋顺,难免跟地方上有磕磕碰碰。就这么个事,值当召我去华州话?”
徐卫一听这事,暗思曲大帅这是有意跟我们徐家兄弟为难?正这么想着,又听四哥说道。
“姚平仲也被叫去了,姚希晏那性子相信你也清楚。曲帅刚刚记斥他纵容部下骚扰地方,这厮就跟大帅顶上了,最后闹得很不愉快。出城的时候,姚平仲还跟我说,上头怎么派这种横竖看谁都不顺眼的人来当大帅?”
听四哥这么一说,徐卫倒觉得释然了。曲大帅急欲想镇住陕华,又急欲想作出成绩。可急已经不对。况且他用的方式更不对。你要是把人都得罪干净了,谁替你扎场子?
“李宣抚在这事上,估计还真是有欠考虑。”徐卫道。
徐四却摇摇头:“宣抚相公也是没办法,我听说了,曲端从前在泾原,给大哥作副手。大哥什么脾气你我都知道,豪迈耿直,大度能容。可还是跟曲端闹得不可开交,宣抚相公逼不得已,曲端跟党项人打仗,那可是战功卓著,于是趁陕华路新创,给他扶了正,作个经略安抚使。谁曾想这么一来,可就苦了你我弟兄。”,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叭山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