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胤祯毫不犹豫的说道:“准噶尔部狼子野心,葛尔丹虽死,但策妄阿拉布坦却又是一条养不家的野狼,一旦恢复元气,必然再次祸乱西北,十年之内西北必有大战。”
“十年,是不是考虑的太远了。”胤禟幽幽的道。
“不远。”胤禩狠狠的盯了胤禟一眼,沉声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皇阿玛春秋正盛,别说十年,就是十五年也不远,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更何况我们……。”胤禩说着话头一转,“十四弟,有关年羹尧的消息可准确?”
胤祯沉声道:“绝对可靠。”
出了宫,胤禟便挤上了老八胤禩的轿子,一落座他便说道:“八哥,十四弟可不简单呐,这些年来,咱们楞是没看出来,今儿可算是初露峥嵘啊。”
“岂止是不简单。”胤禩说着长叹了一声,“其心机之深,眼光之远,我看,众兄弟中,没人能比的上他。”
“八哥......”
胤禩摆了摆手,沉声道:“真是没想到,他竟然在皇阿玛身边布下了暗子,这些年还真没看出来。奇怪的是他今儿怎么独独提起年羹尧,为什么?难道是提醒我们提防老四?”
“老四?他不过是胤礽的一条狗,防他做什么?”胤禟丝毫不以为意的道。
胤禩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胤禟见状笑道:“八哥,有什么好想的,老十四他用得着跟我们打哑迷?”
“那倒不是。”胤禩皱着眉道:“有些东西,只怕十四自己也没琢磨透,这才是我要琢磨的地方。”
胤禟嘀咕道:“有什么琢磨的,老四跟老二是一体,年羹尧既是老四的奴才,自然就是老二的人了。”
“不会这么简单。”胤禩缓缓摇着头道:“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先看看这个年羹尧是否能巡抚四川?”
乾清宫西暖阁,康熙正在批阅奏折,四周一片安静。
突然,门外传来一句低低的问话声,“皇阿玛今天心情好不好?
康熙留神听了一下,是老十四的声音,应该是在问侍侯在门外的小太监,便对李德全道“叫他进来,鬼鬼祟祟的。”
等胤祯请过安之后,康熙才抬起头来,“什么事,要乘朕心情好的时候才说?”
“皇阿玛圣明烛照,儿臣一点小心思难逃圣鉴。”胤祯说着又是一个千儿。
康熙微笑道:“免礼,有什么事说吧,少给我巧言令色。”
胤祯含笑道:“是这样的,儿臣最近看了些杂书,有些不成熟的想法,请皇阿玛指正。”
康熙本身就学贯中西,博览群书,听了这话登时来了兴致,随口问道:“都看了些什么书?”
“回皇阿玛,是徐光启的《农政全书》,贾思勰的《齐民要术》王桢的《农桑通诀》王象晋《群芳谱》,宋应星的《天工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