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城头上亮起一片火光,只见一千白马从义从容地将自己已经包上布条的箭矢在旁边的火油中一沾,然后在火苗上一挑,“呼!……”一团火焰就在他们的手中燃起。
“咻咻!……”
一阵箭矢乱飞的声音过后,城下顿时响起了如雷般的哭喊声。
紧接着,一阵惊天的战鼓在城头上响了起来,就像是一曲振奋人心的猛药,一下子把城墙上幽州军的士气提高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境地。
鲜卑人的手中大多数都是带着木质的盾牌,遇到明火立即引燃,他们受惊之下,刚刚抛掉手中已经被引燃的盾牌,却立即被一阵密集的箭矢雨给射成了刺猬,而那些木质的攻城车、云梯更是倒霉,就连城墙都没有碰到,就被引燃了。
而那些失去了盾牌保护的鲜卑弓箭手顿时被火光映得无处藏身,立即成了城墙上幽州老兵的活靶子,这些老兵虽然已经上了年纪,应该退休了,但是,他们有的已经有了几十年的战斗经验,可比那些新兵蛋子强的多了,而且人人都是弓箭娴熟,几乎是箭箭不落空,不一会,就将攻到城前的四千多鲜卑军杀得人仰马翻、哭声震天。
其实,这不是鲜卑军队无能,是因为刘辩太狡猾了,你想,那些沾满了火油的弓箭岂是木盾可以抵挡的?
“退兵!”弥加再也忍受不住城墙上那震耳欲聋的战鼓声了,他终于怒吼一声,“安营扎寨,明天天亮我们全力攻城!”
“是!首领英明!大军实在是太疲乏了,毕竟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了!”身边一个拍马屁的小将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气急败坏的弥加给踹飞了。
见到鲜卑军队就这样轻易地退去,鲜于银几乎有点适用不过来,“这……也太软弱了吧?自己的杀手锏都还没有使出来啊!战鼓不要停,继续!……”
“咚咚咚!……咚咚咚!……”
弥加也不是那种无知的愚人,他一面命令安兵扎寨,一面派出了几队哨兵、几队斥候在大营附近巡逻,生怕城里的守军出来劫寨。
但是,他万万想不到的是,就这样一个连守卫都有点困难的渔阳城竟然派出了一支精锐部队埋伏在旁边,而且正在偷偷地朝着他们的营寨而来。
兵法有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难道敌人就当真愚蠢到不作防备让你有机可乘?没有人会这么傻。所以武夫会轻视夸夸其谈的文人,士卒会鄙弃纸上谈兵的谋士。久经沙场的老兵都知道,要将兵法的精髓转化为硕硕战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机会是通过自己不懈的努力赢取的,历史上许多时候就是如此。就算敌人的阵营出现破绽和松懈,如果你没有努力察觉和准确把握,机会一样稍纵而逝。
程绪率领两千白马从义悄悄靠近渔阳北面鲜卑军大寨时,已经不着声色地干掉了两路巡哨的敌兵。由于夜色的掩护,白马从义又是在马蹄上绑了布匹,给马嘴戴口罩,所以,一直摸到鲜卑人的寨前都没有被发觉。
也许是鲜卑人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阻挡、也许是他们感觉渔阳城的士兵守城有余,没有能力出城劫营、也许是他们太疲惫,反正是他们就连哨兵都松懈万分,大多数都倚在大树上睡觉。
此时已经过了四更天,大地都安静了下来,只有军营中偶尔能传来一阵马嘶声。
程绪领军摸至鲜卑大寨前百十步,偷眼朝内观看:鲜卑大营连绵数里,浩浩荡荡。此时,大多数人俱已熟睡,寂静一片,只有少量的值勤军士举着火把在营中往来巡逻,除此之外,并无任何的异常之处。
“好机会!”
程绪见状,心中暗喜。他先是命令士兵分成五队,然后约定了见到火光为暗号,这才让他们分散到鲜卑大寨的四周隐藏起来。
过了一顿饭的时间,程绪忽然将手中大刀一挥。
待到白马从义们都已经将手中的火箭点燃,这才猛喝一声:“将士们,给我杀!……”
并且一马当先,手持火箭直奔敌营而去。
“咻咻!……咻咻!……”
“杀……!杀!……”
两千白马从义分成五队,每队四百人,就像决堤的洪流一般,猛然朝着当中的鲜卑大营汹涌而去。
“呼呼!……”风借着火势不断地肆虐着鲜卑人的营帐。
顿时,惨叫声、喊杀声响成一片,转眼间,一个偌大的营寨就成了一个人间的地狱,两千白马从义穿插其中,就像是一阵狂风,所到之处片甲不留。
弥加立时被外面的声音给惊醒了,他正在寻思,最近这是怎么了?老是作怪梦!忽然听到帐外传来:“不好了,敌袭!”
“快醒醒,幽州军来了,不好!是白马从义!”
“快拿起兵器,准备做战。”
“什么?”听到这里,弥加顿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披上衣服跳了起来,“快!快快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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