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昨天我们带孩子去县城玩了,这小子吵着要去县城买双运动鞋,说学校开运动会要穿。”王翠芝忙解释道。
“哦,陪孩子去啦,那挺好,不像我们玲玲,也没有个人疼!”刘巧珍说着,把玲玲拉上前。
“哟,玲玲,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巧珍,你可真有福气,我就想要个女儿,可是老天不让我如愿啊!”王翠芝说着,拉起玲玲走到桌边。
“来,玲玲,表舅妈给你个大鸡腿!”边说边给玲玲拿了一个大鸡腿。
“阿姨,你看我的新鞋子!”张水生的儿子张耀站起来,在刘巧珍面前展示着,小伙子已经高中了,个子比张水生还高,长得也俊。
刘巧珍看着炫耀新鞋子的张耀,心里更加难受,同样都是张水生的孩子,凭什么张耀就可以被幸福包围着,而玲玲却天天生活在恐惧,打骂中。
“真好看!”刘巧珍由衷地说。
“快坐下吃饭吧!”王翠芝拿来碗筷,说。
“嫂子,我来是有点事想请你们帮忙!”刘巧珍故意露出为难之色。
“什么事巧珍,你以前帮了我那么多,有事尽管说话。”王翠芝高兴地说。
“我想让你们帮我照看玲玲几天。”刘巧珍说。
“巧珍,没问题,我也很喜欢玲玲,你是有什么事吗?”王翠芝热情地说。
“我……我就是最近事情比较多,没时间管孩子,放学也不能准时去接,所以想麻烦你们!”刘巧珍说。
“这……没问题,不过玲玲愿不愿意到我们家?”王翠芝担心道。
“愿意,玲玲最喜欢表舅了!”刘巧珍看了看张水生。
一直不说话的张水生突然抬起头,说:“不行,翠芝身体不好,照顾不了孩子!”
刘巧珍的心一下子凉到了谷底,她一直以为,张水生是喜欢她的,也喜欢玲玲,没想到张水生心肠这么狠。
“水生,没事的,我身体没有问题。”王翠忙说。
“巧珍,学校就在你们村子,你照顾孩子更方便,我们村离学校那么远,接送都是大问题!”张水生知道,刘巧珍是想把孩子丢给他,他一定不能答应,如果他和刘巧珍的事被王翠芝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他辛苦经营的家,不能就这样被破坏了。
刘巧珍坐在那里抹起眼泪来,边哭边说:“我们玲玲命苦,徐本善每天对我和玲玲不是打就是骂,嫂子,你帮帮我,我不想孩子天天生活在那种环境里!”
王翠芝一听,忙帮她擦起眼泪来,说:“巧珍,你别哭,以后就让玲玲住在我们家吧,徐本善敢来,我就让水生打断他的腿。”
“谢谢,谢谢!”刘巧珍拉着王翠芝的手,若不是和张水生的事,她想,她和王翠芝是能做朋友的。
“巧珍,不行就和徐本善离婚,虽说我们这个地方封建,没有人离婚,但是也不能这样委屈自己!”王翠芝劝道。
“嫂子,我也想离婚,但是离婚后,玲玲就会被人嘲笑是没有爸爸的孩子,我自己无所谓,孩子太可怜了!”刘巧珍说着,哭得更伤心了。
张水生站起来,对着王翠芝说:“你不要乱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张水生见刘巧珍已经决定要把孩子放这里,不想再说什么,毕竟玲玲也是自己的女儿,放这里总比天天担心被徐本善卖掉要好。
“走吧,孩子留在这里,我送你回去!”张水生对着刘巧珍说。
王翠芝忙站起来,说:“水生,就让巧珍住这里吧,今天玲玲第一次在这里过夜,我怕孩子不习惯!”
刘巧珍知道,她不能留下,如果她再挑战张水生的底线,把他惹毛了,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
“不用了,嫂子,玲玲很听话的,我家里还有事!”刘巧珍忙站起来,准备走。
“妈妈,妈妈,你不要我了吗?”玲玲抱住她的腿。
刘巧珍蹲下身子,亲了亲玲玲的额头,说:“玲玲乖,听舅妈的话,妈妈过几天就来接你!”
“我不要,我不要,我要和妈妈在一起!”玲玲死抱着不撒手。
“玲玲,你再不听话,妈妈就真的不要你了!”刘巧珍板起脸说。
玲玲慢慢地撒开手,怯生生地说:“妈妈,我听话,你要快点来接我哦!”
“好,妈妈一定赶快来接玲玲!”刘巧珍哭着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妈妈,妈妈,你一定要赶快来接我!”玲玲喊着,王翠芝抱起玲玲,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刘巧珍默默跟在张水生后面,一句话也不说,天渐渐黑了下来,两人来到了以前无数次偷欢的小河边。
“巧珍,以前的事,我们都做错了,对不起翠芝和本善,你也说好了,玲玲和我无关,你现在这样做,又是何意?”张水生无奈地看着刘巧珍,说。
“水生哥,你也看到了,我过的是什么日子,我过不下去了,我想离婚!”刘巧珍说。
“离婚?你疯了,徐本善人不坏,你应该好好过日子!”张水生有点慌张。
“哈哈,你是不是怕我缠上你?”刘巧珍笑了起来。
“我们都是有家庭的人,我很爱翠芝,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张水生说。
“过去,怎么过去,玲玲是真真实实存在的,过得去吗?”刘巧珍吼道。
“那你想怎么样?”张水生觉得这个女人太可怕了,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你把玲玲接去你家,我不能让徐本善送走玲玲!”刘巧珍说。
“这怎么行?我怎么说,几天还可以,我不能让玲玲一直住我家,早晚得出事!”张水生说。
“你现在是她舅舅,有什么不行!”刘巧珍说,“徐本善也说了,把玲玲送走,我们就好好过日子,不然就离婚!”
“那是你们夫妻的事,我管不了!”张水生说。
“要么我离婚,带着玲玲,你也离婚娶我,要不你把玲玲收养了!”刘巧珍不依不饶。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张水生生气地转身走了,只留下刘巧珍站在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