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晚上也只是睡在那里,没有什么特殊的事。
这样对于她来说更好,她也不想和徐本善再睡在一起了,一桩桩的事让她心里厌恶极了。她对春秀的愧疚,让她惴惴不安。
她多么希望春秀能早点醒过来,即使她醒过来要把徐本善他们俩送进监狱,她也无怨无悔。
徐本善和她的想法截然不同,春秀刚摔时,他也害怕了好一阵,后来看她像个植物人一样躺在床上,他也就放下心来了,只要春秀不醒来,就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刘巧珍觉得,男人绝情起来可真绝情,曾经徐本善肯定也是各种甜言蜜语把春秀哄上床的,现在却希望她永远醒不过来,她越来越害怕,徐本善心里永远只有自己,说不定有一天,她刘巧珍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但是,现在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她痛苦,她挣扎,但都无济于事,那种痛,不亚于当年失去女儿。
接到杨晓薇的电话时,刘巧珍本已准备躺下了,卫生室的值班室几乎成了她的家,听说是学校老师的孩子病了,她忙拿上药箱,向学校赶去。
刘巧珍来到学校,杨晓薇带她到夏静雨的宿舍,让她给孩子看看。
夏静雨的婆婆正在准备水饭,想拿出去泼洒,看见杨晓薇,沉下脸,说:“你怎么又来了?”
杨晓薇没有理她,看着夏静雨说:“夏老师,这是村里的乡村医生 ,让她帮你看看吧!”
夏静雨忙把孩子抱到刘巧珍面前,说:“医生,麻烦你帮看看!”
“你把孩子放床上,我看看!”刘巧珍说着,打开医药箱拿出听诊器。
“一个乡村医生能行吗?我还是泼我的水饭要紧。”说着夏静雨婆婆拿着水饭出去了。
刘巧珍边听边看了看孩子的眼睛,然后又摸了摸孩子的肚子,问道:“孩子拉屎正常吗?”
“好几天没有拉了,我婆婆说正常,是小孩子在攒肚子。”夏静雨着急地说。
“你自己摸摸,孩子的肚子有多鼓?”刘巧珍说。
夏静雨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肚子,果真鼓鼓的,“医生,那该怎么办?”夏静雨慌了。
“孩子这是积食了,你让开,我给孩子揉揉肚子。”刘巧珍说,“别担心,不是什么问题,只不过孩子肚子胀的难受,所以才大哭的。”
夏静雨还是很担心,刘巧珍抱起孩子,伸手摸着孩子的肚子,对夏静雨说:“你看,这样顺时针揉6圈,再逆时针揉6圈,反复上几次,我再给你开点药,问题不大。”
夏静雨学着刘巧珍的样子,揉了起来,孩子慢慢停止了哭声,过了一会儿,孩子彻底安静下来,突然,大家闻到一股臭味,孩子拉屎了。
夏静雨高兴的抱着孩子,对刘巧珍连连道谢,夏静雨婆婆从外面回来,看见孩子不哭了,高兴地说:“我就说是碰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吧,你看我一泼水饭,孩子马上就好了。”
夏静雨看了看婆婆,没有反驳,老人有老人的固有思想,她改变不了,她缓缓说道:“是呀,还是妈的方法灵。”
杨晓薇和刘巧珍面面相觑,不明白为什么夏静雨明明知道孩子是积食,却还那样说,不过看夏静雨婆婆眉开眼笑的样子,杨晓薇也渐渐明白了,可能这才是婆媳和睦相处的秘诀。
刘巧珍看夏静雨的孩子也不哭闹了,交待了她几句,就打算走了。
“刘医生,要不去我宿舍坐一会儿吧!”杨晓薇说道。
刘刘巧珍想了想,现在回去卫生室也没有什么事,坐一会儿也无妨,更何况她最近心里压抑,想找个人诉说诉说。
杨晓薇给刘巧珍泡了一杯茶,两个人坐在桌前,杨晓薇看了看刘巧珍,说:“刘医生,你最近看起来气色不太好,彩凤孩子小,辛苦你了。”
“无妨,彩凤还真有福气,有一对龙凤胎。”刘巧珍说着,又想起了她的女儿,心里悲伤起来。
“她也难,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这世上的人,谁都不容易。”杨晓薇说。
“是啊,要是我女儿还活着,现在应该上二年级了。”刘巧珍陷在回忆里。
“是呀,玲玲是多么乖巧的孩子呀!太可惜了,每次想起她,我都痛恨自己,当时没有看好她。”杨晓薇说。
“不怪你,晓薇,玲玲的事,原因很多,是我们做父母的不好,可能,她的命也只到那里吧!”刘巧珍说。
“刘医生,别难过了,其实你年龄不大,还可以再生一个的。”杨晓薇说。
刘巧珍苦笑了一声,说:“不生了,我这辈子的孩子就只有玲玲一个,谁也代替不了她的位置。”
这是刘巧珍的心里话,她和徐本善在一起不会生孩子,她也不想再生,玲玲在她心里,成了永恒,她始终觉得,如果自己再有其他孩子,都是对玲玲的背叛。
可能有人听起来觉得很荒唐,但是,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懂。
“刘医生,春秀,现在怎么样了?我最近都没有去看过她,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杨晓薇问。
“她醒来的几率应该还是大的,只是苦于经济压力,不然带去大城市,应该还是有希望的,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乡村医生,能力有限,除了帮忙照顾,什么也做不了。”刘巧珍说。
杨晓薇也沉默了,是啊,虽然大家都同情春秀,但是又都爱莫能助,这就是普通人的现实。
刘巧珍回去以后,夏静雨敲响了杨晓薇的宿舍,给她送来了一些水果。
“杨老师,这是我婆婆昨天买的水果,给你拿一点儿。”夏静雨笑着说。
“不用不用,我自己也有,你们留着吃!”杨晓薇受宠若惊。
“拿着吧,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今天谢谢你帮我找医生,在这个乡下地方,最怕孩子生病了。”夏静雨说道。
“大家都是同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杨晓薇说。
但是夏静雨还是执意把水果留下,杨晓薇也不好拒绝,只好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