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道。
余歌静静的望着白雪,紧抿起嘴巴,心中暗想:“他会相信吗?”
白雪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她,本来他是完全相信余歌的,可是她的这番话带来的冲击太大,更有很多的破绽,比如既然她已经逃出了苗域,为何不去寻找隆帝保护却宁愿改头换面隐藏在镇国元帅府里;这十年来阳春既然已经掌控了名草堂,又为何苗王巫月再无顾忌却不反还有很多的问题,这一切都显得有些牵强。更可况,他也相信阳春,没有见到阳春的真人,他绝不能接受阳春设计杀他的事实。
密室烛火,扑朔闪烁。
空气中突然弥漫了尴尬的气息,按理说,他们两人多年没见,应该是久别抱头欢呼,亲昵无间,可如今却有一堵无形的墙壁厚厚的隔膜在两人之间。
“你不相信我?”余歌将自己全身缓缓没入温水中,闭上双眼。
“我”
“我也知道这里面有很多地方难以解释的通,而要你一时间相信阳春是敌人你更是难以接受,但事实便是如此不管你是否相信。”余歌缓缓道。
“我只想问你一件事,”白雪坐回到蒲团上,鼻观眼、眼观心,静心问道:“如果有一日我们遇见了春少,你会怎么做?”
沉默。
尖锐的问题,良久的沉默。
“你说我会怎么做?”余歌冷然道:“当年他要杀你,也追杀了我十年,这次的刺杀事件也一定是他在背后做的。”
“我只问你,如果有一天,我们遇见了春少,你会怎么做?”白雪一字一顿的说着,每一个字都冰冰凉的,冷的像冰,硬的像冰。
“我会杀了他。”她的声音也冷如冰,硬如冰。
厉芒,血色的厉芒从他眼中闪过,那拼命压制的凶性在疯狂的吼叫。
不远处,藏剑室内一口青铜棺位居正中开始不断的震动,放在四周阁层的藏剑纷纷落地,朝棺跪拜。
“你已经得到了阳逆枪的传承,加上我的半卷月华镜,我们有七成的把握可以赢”
“不要再说了!”白雪左手出手如风连点自己双腿六处大穴,竭力压制下他内心已经狂吼的魔性。
“是他先对不起我们的你看看我的白发,这十年的日子我究竟是怎么过的。。”余歌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丢在他的心口。
“我告诫你,不要再说了!”白雪红赤着眼,可语气更冷。
“阿雪,你虽然外表温柔,待人谦和,其实你的内心比谁都冷漠,这些年你被逼迫的离开中原,我知道你心中的怨恨绝对比谁都深,只是一直隐藏着,现在你已经是阳逆枪的主人,不必”
“我要你给你闭嘴!”即使封住了双腿大穴,可白雪依然站了起来,血红色将要弥漫满他整个眼球“你再说一个字我便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