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头一般都待在内屋,打开那台老旧的收音机,抓一把几块钱买来的茶叶泡在那个大茶壶里,不管外边有没有客人,就在这小世界里喝茶听曲儿,逍遥快活。
我走进内屋时,孙老头正好从椅子上起来,他看了我一眼,就指了指放在桌面上瓷碗,说道“喝完这最后一次,你也该好了。”
是的,我除了每天吃着妈妈从医院里带回来的西药,还瞒着她偷跑出来服用孙老头给熬制的中药。我可不怎么相信那些花花绿绿的药片,中药虽苦,但值得信赖。
“好苦啊!”我一口气喝完瓷碗里的药汤,皱着眉头吐槽“你这药怎么一次比一次苦啊?该不会是放错了药吧?”
孙老头端着茶杯,轻蔑的看着我,摇了摇头就躺回了椅子上。“要不是看你小子有我当年的三分义气,老头我早就拿巴掌扇你了!
要是知道这几味药引有多难找,你小子就不会嫌弃它苦咯。”“嘿嘿嘿您大人大量,就不要计较这些啦!”我把瓷碗拿到一旁清洗干净后,先是把借走的书籍归还到原位。
然后就在书架前挑选其他的好看的新书。“你最近是不是有做噩梦?”半响后,孙老头才又问了一句。我把刚挑选好的书籍搂在怀里,坐到他的身旁“对啊!这几天一直在做梦,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有时候甚至感觉自己就活在梦里。”
“嗯”孙老头沉吟一声,就没有说话了,看他这般,我又转念一想,顿时炸了“我擦!你不会是真的用错了药吧?!”“那个人老了记性不好,你就体谅体谅呗,而且说到底,你都应该感谢我才对!我可是知道,你究竟梦见了什么喔!”孙老头喝了一口茶,仰头望着那盏昏黄的吊灯。
一会儿后就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思。我嘴角抽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骂了一句“神经病啊”就慌忙逃了出来。
这老头儿,是要疯了么?等我走远了,孙老头才慢慢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浊气“小子,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那些蜗居在钢筋水泥打造的森林中的人们成群结队的走出街上。
浓妆艳抹的姑娘们挽着闺蜜的臂弯走近一间又一间的商店,为一件心仪的裙子而产生了不同的意见,僵持了几分钟后一人道歉,另一人就露出了笑容。热恋中的情侣在路灯下旁若无人地深情拥吻,最后女孩子一巴掌扇在对方的脸上转头离去。
年迈的老夫妻互相搀扶着走在公园的小道上,拄着拐杖的老爷爷把身旁老伴鬓边的霜白头发挽到耳后,笑起来的时候,满脸皱纹的脸庞依稀能够看出当年是怎样的英俊此时的浮屿城比白天就显得有生气多了。
我坐在聚福楼中餐厅的某张饭桌内侧靠窗的位置,积极的解决着妈妈夹进碗里的菜肴,时不时侧头看着窗外的世界。“咦?小媚儿,你这唇色很好看哦!”“真真的吗?!”“嗯!很适合你!”
“谢谢谢!”在我的记忆里,妈妈是鲜有喝醉的,她得随时随地的保持头脑清醒以便及时处理公司事务,然而,今晚她是真的喝多了,虽然还不至于吐得一塌糊涂。
但是捧着我的脸乱亲,还拉着柳媚的手说要她做我的媳妇的场面就显得尴尬了!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因为和外商签下了一份长达十年的贸易合同后心情畅快才贪杯的。
也多亏了柳媚的帮忙,我才把挂在身上的妈妈抬到了车上。至于柳媚在关上车门后的转身离去的原因,我也猜到了几分,除了替那几个在电梯里就对妈妈和柳媚两个美女怀揣着坏心思的男人祈祷之外,也无能为力了。
果然,三分钟后我就看到一脸轻松的柳媚哼着曲儿走了回来,看得出来她对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
我相信柳媚做事的分寸,也就懒得去追问那几个酒鬼的下场,更何况要不是得照顾妈妈,我也早就冲出去在他们的身上狠狠地踹上几脚泄恨了。
最后我也只是抱着醉意酣然的妈妈坐在后座,吐出一口浊气,就让柳媚着车离开了地下车库。回到家中,柳媚负责帮妈妈沐浴更换舒适的睡衣,我也在很短的时间里洗完澡,泡了一壶浓茶喂妈妈喝下解酒。
柳媚随后就告辞离去,她是要去处理公司的一些事务了,估计也得凌晨才能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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