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礼、周长、潘叔正、颜开在一起来视察工地,看到二迷糊所在工地一片沸腾,河工们干得是那样的欢快!
宋礼问:“这个喊号子的小伙子是谁呀,喊得太棒了!”
颜开说:“我认识,这是我们汶上李屯的二迷糊,从小学唱戏,嗓门亮,谁也喊不过他!”
潘叔正自豪地说:“是啊,我们济宁州的孩子,喊起号子来,还是真不赖!”
宋礼说:“别看他这几嗓子,作用可真不小,河工们的精神气儿都提起来了,干活就不累了,进度就上来了!这小伙子好啊!别让他干活儿了,专门到各工地去喊号子,给河工们鼓鼓劲!”
周长说:“这小子,不简单,比那些南京来的歌妓,还有那戏班都强!”
二迷糊就不干活了,到各处工地去领着大伙儿喊号子。他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热火朝天!
夜晚,李大嘴小戏班的演出现场,地下空荡荡的,还是没有一个人,戏班子唱不下去了。
在演出后台,李大嘴蹲在地上,唉声叹气,非常苦恼。
徒弟们在一旁吵吵闹闹地说开了:“二迷糊喊的打夯号子可神奇了,走到哪里,那里就是一片热闹景儿!”
“连尚书大人都知道他了,不让他干活了,来回在工地上喊号子!”
李大嘴腾地站了起来,说道:“走,你们都走!”
徒弟们说:“怎么?师傅,您不要我们了?”
“师傅,您要解散戏班子了吗?”
李大嘴说:“嗨,我让你们去请二迷糊回来!”
徒弟们一起欢呼着跑出去了。
这些学徒们找到了二迷糊,一起跑过去:“迷糊,迷糊,想死我们了!”
“迷糊,你小子厉害了,成人物了!”
二迷糊看到小伙伴们,也感到格外亲切。他问:“弟兄们,你们怎么来了?”
一个学徒说:“来请你回去,我们一起唱戏。”
二迷糊问:“唉,我怎么回得去啊?我走的时候,师傅生气了,说我有种就别回去。”
另一个学徒说:“是师傅叫俺们来的!”
二迷糊问:“师傅怎么没来呢?”
另一个学徒说:“嗨,你小子,给师傅留点儿面子吧!再怎么说,他也是咱师傅啊!”二迷糊突然哭起来:“师傅啊,我也想师傅了,我也想你们了!”
二迷糊一哭,学徒们都一起哭起来:“二迷糊,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
一个学徒说:“迷糊,见了师傅,不要责备师傅。”
迷糊哭着说:“嗯,我知道,是我先离开师傅的,我向师傅道歉。”
二迷糊在一帮兄弟们的簇拥下,带着几分腼腆回来了。见到李大嘴,二迷糊跪下磕头:“师傅,我错了,我不该离开您和兄弟们,您惩罚我吧!”
李大嘴急忙弯腰搀扶起二迷糊,说道:“孩子,师傅想你了,你回来吧。我们的戏班子不能垮了啊!”二迷糊一下子扑到师傅怀里,哇哇大哭:“师傅,我再也不离开您,不离开戏班子了!”
李大嘴说:“孩子,你这一段时间,喊打夯号子,喊得不错,你也帮着师傅想想办法,怎么把戏班子搞起来。”
二迷糊说:“我感觉啊,应该改改戏路子,用咱们山东话唱来戏,让河工们感到亲近才行啊,再加上打夯的高腔,准提神!”
李大嘴不说话。
二迷糊说:“师傅,您说话啊!”李大嘴说:“我说什么呢?我的师傅就是这么教我的,这可是一辈辈传下来的东西啊,说改就能改?”
二迷糊看着师傅,叹了口气。
晚上,二迷糊上台以后,台下还是没有人,他唱着唱着,感觉到十分别扭。他突然想到:反正下边也没人听,我就改用山东话唱一段儿,试一试,管他呢!他开始用山东话唱起来,又唱出打夯的高腔!
附近的河工们听见了,纷纷走过来,支着耳朵听:“咦,好像是领夯的二迷糊唱的!”
“对,就是他!听那嗓门儿,那腔调儿,不是他是谁啊?走,看看他去!”
渐渐地,观众越聚越多,二迷糊越唱越带劲儿,引得观众掌声、叫好声不断。李大嘴和徒弟们也从后台出来观看。
二迷糊下来场,怀着既高兴,又忐忑的心来见李大嘴:“师傅,我没听您的话,您惩罚我吧!”
李大嘴把二迷糊抱在怀里:“好孩子,你给咱戏班子趟出了一条新路子!咱的戏班子有活路了!”
二迷糊幸福地扮了一个鬼脸。
山东省布政使司新上任的韩大人带着兖州知府顾大人、济宁知州杜晓言一起来到运河工地,看望在这里的宋尚书、周都督和民工们,大家拱手相见,互相问好。
韩大人问:“尚书大人亲自在会通河上督导,夙夜在公,敬仰敬仰!”
宋礼说:“哪里哪里,韩大人百忙之中拨冗前来看望河工,我等钦佩钦佩啊!”韩大人又问:“工程进展是否顺利,河工们情绪是否安稳,地方上还需要我们做什么工作?”
宋礼说:“进展的非常快,河工们情绪很好,这里有一个小戏班子,用你们山东话唱秦腔,唱得很好!白天,河工们拼命干活,晚上聚在一起看戏,热热闹闹地,这哪里是工地?简直就是我们老家河南的年会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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