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由于刚才拯救宋礼等人获得了成功,加上马上就能见到灵芝了,陈瑄心情大好,哼着小曲,一路迤逦,来到教坊司。
陈瑄见过奉銮官,拱手施礼:“奉銮姐姐,一向安好?”
奉銮官先是吃了一惊,接着说:“总兵大人一向安好!”陈瑄从袖子里掏出一包纹银,说:“还请姐姐行个方便,让我见见灵芝。”
奉銮官假意推开陈瑄的银子,脸上却笑开了一朵花:“这个,这个,灵芝进宫演奏去了,恰好不在,将军下次再来吧。”
陈瑄说:“这次正好回京,也没有别的事情,就在这里等她回来。”
奉銮官油嘴道:“这个,陈将军还是回去吧,估计灵芝一时半会儿不一定能够回来。”
陈瑄一急:“怎么?灵芝被圣上看上,留在宫里了?哎呀,不好!我们快去找她,她一定会做出傻事来的!”
奉銮官谄笑道:“那将军却不用担心,灵芝没有在圣上身边。”
陈瑄焦急地问:“灵芝到底在哪里?请如实告来。”
奉銮官为难地说:“这个,下官还真不好说。”
陈瑄一把抽出佩剑,凉凉的剑身抵住奉銮官的脖子:“末将是个行伍之人,不会绕弯子,就像这把佩剑,直来直去,直插心扉。”
奉銮官哪见过这阵势,吓得浑身哆嗦,腿一软,啪地跪在地上,说:“将军,宫里的娘娘们近来手头拮据,已经让礼部将这批舞女分到各处的民间妓院。”
陈瑄长大了嘴巴:“啊,到哪里去,去干什么?”
奉銮官诺诺道:“去,去为娘娘们挣金花银两去了!”
陈瑄气得大叫:“哎呀,不好!我已经给你预付了银子,不是不让灵芝去见别人吗?”
奉銮官结结巴巴的说:“这、这些女乐们是娘娘们亲自挑选的,下、下官原想阻止,可是灵芝太漂亮,太出众,娘娘们偏要她去,下、下官无能为力。”
陈瑄着急地说:“那,灵芝到哪里去了?快领我去找来!”
奉銮官连连说:“是左右司乐陪着这些歌妓去的,名册在左右司乐手里,灵芝现在到底在哪个妓院,我也不知道啊。”
陈瑄气得哇哇大叫:“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宫里的娘娘们怎么会想法去赚钱,岂有此理!徐皇后尸骨未寒,内宫竟然乱成这样!我要上奏皇帝!”
峰峦官叩头如捣蒜:“陈将军千万不要啊!宫里的娘娘、礼部的官员、还有我教坊司的人员,包括灵芝,都将会受到责罚,甚至会有许多人人头落地!这也是我不愿意告诉将军的原因,将军千万不要鲁莽啊!”陈瑄抽回宝剑,大叫着:“啊,茅毛,茅毛,你在哪里啊——”
陈瑄冲出教坊司,去寻找他的茅毛了。
可是,天下之大,人海茫茫,到哪里去寻找茅毛呢?陈瑄沿秦淮河畔孑孓独行,看到河的两岸都是青楼妓院,就决定到里面打问一下,有没有认识灵芝的人。
宋礼下朝回家,全家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老天保佑,真是一场生离死别!
经过这一系列的打击,宋礼的精神垮了,整日面色忧郁,很少说话。
宋小蛮不知道怎么和爹爹交流,就劝母亲在家好好照顾爹爹,她想起爹爹曾经交代过的关于寻找茅毛的事情,心想:也许找到了茅毛,爹爹的心思一转移,精神就会好起来。
天空下着毛毛雨,她女扮男装,带了一位丫鬟秀儿,也穿成男仆模样,去到教坊司查找茅毛的下落。
教坊司大门紧锁,不允许闲杂人等出入。
宋小蛮在门口来回逡巡,想找到进去的办法。在教坊司东侧有一间杂货铺,在卖些女人用的针头线脑、胭脂口红,有一个和眉善目的老婆婆,坐在里面。宋小蛮心想,里面的女子们出来买东西,肯定会和这店铺的人有联系。
宋小蛮买了一盒粉饼,就和老婆婆攀谈起来,一谈,嘿,她的一个远房的侄女就在里面当奉銮官,照顾这位老姑姑,帮她开了这间小门脸儿。
宋小蛮按照老婆婆的指引,从侧门走进教坊司,找到了教坊司的主管奉銮官,请求她给帮忙查找一位原名叫茅毛的御史之女。
奉銮官说:“写抗燕诗的那位茅御史的女儿好像原来就叫茅毛,艺名改为了灵芝,是一个弹琵琶的乐女。”
小蛮高兴地说:“对,就是她!她在哪里?我去见见她!”
奉銮官摇摇头说:“可是,最近,歌妓们都不在本司。”
小蛮着急地问道:“去哪里了,姐姐大人,快告诉我!”
奉銮官说:“这个,现在不好说。不过,他们以后还会回来的。你找灵芝做什么?以后我好告诉她。”
小蛮迟疑地说:“这个,这个么,还是以后我再来找她吧。”
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烟雨秦淮,更显出一片迷蒙的景色。
宋小蛮和丫鬟秀儿从教坊司出来,百无聊赖地在秦淮河畔走着,突然,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