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人,我们还不清楚?我能和他结拜为仁兄弟,就是相信他,他绝不会干任何出格的事情,你要不相信,我领着您,咱们一起去问他!”
潘叔正说:“那就更好了,我们亲口去问问宋大人!”
于是,潘叔正和白英打定主意,一起去济宁找宋礼。来到总督河院署衙门,找到正在这里处理公务的宋礼。白英开门见山地说:“大哥,我问一件事,你别不爱听,听说你安排把用来在河底打桩的柏木,用来盖您的署衙了,此事是否当真?!”
宋礼一惊,毛笔摔在桌子上:“谁说的,竟有此事?!”
白英说:“你先说是真是假吧?”
宋礼生气地说:“我们是磕头的兄弟,我能骗你?我是那种偷奸弄巧的人吗?我还配做你的兄弟吗?”
白英说:“那就好!我本来也不相信,有你这句话,我就心里有数了!”接着,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向宋礼仔细说了一遍,宋礼气得大叫,叫来杜晓言和颜开,又喊来建署衙的工匠,把每一间房屋的顶棚都拆掉,一一检查房顶的梁团,发现署衙所用的梁团,全部都是当地的槐木、榆木等杂木,并没有一根柏木!
颜开想溜走,潘叔正一把抓住他,逼着他去找柏木的下落。众目睽睽之下,颜开躲不掉,只好领着大家来到州衙后院,在一处墙根下,颜开掀开一堆柴草,露出了被藏匿起来的一方柏木!
潘叔正问:“所有柏木都在这里?”
颜开说:“有些已经被别人买走了,这是剩下的一部分。”
宋礼早已气得目呲尽裂,暴跳如雷:“颜开啊颜开,你口口声声是我老乡,辜负了我的信任,却私底下兜售其奸,竟敢偷换治河的木料,胆子也太大了!”
颜开辩解说:“宋大人,不关小人事情,这是——”
宋礼问道:“是什么?从实招来!”
知州杜晓言却一个劲儿地给颜开使眼色,要颜开不要说出实情。
颜开低头不语。
宋礼说:“你不说是吧,我今天就要将你捆绑起来,直接押送刑部治罪!”
颜开跪下:“大人,饶命啊!”杜晓言急忙向宋礼拱手道:“宋大人,这颜开是刁蛮小人,屡屡作奸犯科,欺男霸女,本州百姓多有上告,只是最近分管刑名拘押的潘同知在河上为大人服务,来不及处理本州事务,我又全天靠在署衙工程,来不及将其拘押治罪,以至于拖延至今。”
杜晓言对身边左右衙役喝道:“来人啊,将小人颜开拘押到本州牢房,待审完之后,逐级上报刑部。”
宋礼转身问潘叔正:“这是真的吗?”
潘叔正想起妻子张巧云被霸占的事情,两眼喷火:“是啊,颜开他作奸犯科,欺男霸女,罪该万死!本州的百姓们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
宋礼对杜晓言说:“好,既然你们已经有所察觉,那你就严加拷问,问出真相,将其治罪!本部也有失察之责,会将此事上报朝廷,听从朝廷发落!”
杜晓言说:“宋大人哪里有错?都是本州用人不察,管教不严之过,好在没有造成太,太大的损失,大人就不要计较了!”
宋礼说:“事情已经发生,岂能不究?我意已决,一定上报朝廷!”
杜晓言:“请大人放心,我一定严加审问,给宋大人一个交代。”
夜里,济宁州监狱,一名狱卒打着灯笼,领着身穿便服的知州杜晓言匆匆走过,他们来到一间虎头牢房前,狱卒打开铁索,放杜晓言进去。只见牢房内狭小龌龊,颜开躺在小炕上,呻吟不已。
杜晓言悄悄说道:“颜开,本州来看你了!”
颜开看看杜晓言,要挟说:“你赶快把我放出去,咱们都没事儿,否则,我把你也弄进来!”
杜晓言说:“你把我弄进来,行啊,可是,谁能在外面捞你啊?”
颜开看到了一丝亮光,说:“大人,你真能救我?”
杜晓言说:“当然能,我正在使钱找门子呢,你明天要签字画押,全州上下都知道你是宋礼的心腹,你就咬定说,是宋礼安排你干的,到时候,宋礼一伙就会被治罪,我就从这里把你捞出来!否则,你要是不把我撇清了,还有谁来救你?”
颜开说:“行,大人,还是你有办法!我明天一定画押,你叫我咬谁我就咬谁!不过,我们俩可是一个绳子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你要是过河拆桥,我也有办法。你的证据我已经交给一个人保管,只要我出了事儿,他就会把证据交给宋尚书,你也就完了!”
杜晓言说:“你小子的缺德做法,我早就料到了!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哪能不管?让我想想,对了,鲁王爷对开通大运河,对宋礼、白英这帮人恨之入骨,我去找他,他是王爷啊,正一品,京城里肯定有路子!我们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来他个恶人先告状!”
颜开说:“你们当官的,就是办法多,下起绊子来,更狠!”
杜晓言说:“你在这里什么也不要想,什么也不要说,等我的消息吧。”
颜开笑逐颜开:“祝知州大人马到成功!”
杜晓言点点头,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