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罡顺手拿了颗樱桃吃,边嚼边问:“可要我派人去查?”
“不必,他们找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可利用此事在信国公和梁世子之间做文章。”
薛罡点头,段鸿远是信国公的人,而梁世子是信国公之子,这对父子各怀心思,显然中间有什么龃龉。
回过神,见裴荇居盯着他看。
确切地说,是盯着他手中的樱桃看,而且眸色危险。
“怎么了?”薛罡不解:“我还不能吃了?你裴府的早膳我吃了多少回,你还在意......”
想到什么,他顿时闭嘴。
啧,小气成这样!
“可我已经吃了,不然......吐出来?”
“.........”
裴荇居道:“让你的人盯紧,一旦有机会我们可在其中动手脚。”
“挑拨谁?”
“挑拨段鸿远就是挑拨信国公。”
薛罡点头:“行,我立即派人去办。”
说完正事,想了想,他八卦地问:“庄姑娘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什么怎么处理?”
“她住在你府上时日也不短了,你难道还想让她继续不清不楚地住下去?”
裴荇居不言。
薛罡继续道:“要么你娶她,要么你给人家个名分,女人最是在意这个。”
“她不在意。”
“你怎么知道她不在意?”
“她曾说过......”停了下,裴荇居忽然道:“你何时变得也跟沈祎一样爱多管闲事了?”
“......”
薛罡当即又拿起颗樱桃挑衅地一口咬掉。
裴荇居:“......”
默了会,他说:“我近日觉得记忆在慢慢恢复,偶尔能想起一些事了,或许再过不久便能全部记起。”
“一切等到时候再说。”
“可若你一年不恢复呢,甚至两年不恢复呢?难道要耽误人家姑娘大好青春?”
“非我多管闲事。”薛罡囫囵咽下樱桃,说:“其实我觉得庄姑娘挺好的,当初你居然能把身世说给她听,想来她在你心里也至关重要。我,沈祎,大功告成后终归要离开,余生你不会还想孤零零地守着你裴家的宅子过一辈子吧?”
“别的不说,就说你这座宅子,庄姑娘没来之前到处冷冷清清。可庄姑娘来了之后,你看......”他指了指桌上丰盛的早膳:“多有人情味啊,这才像人过的日子。”
裴荇居慢条斯理用膳,长睫微垂。
“我现在并无娶她之意。”
“日后呢?”
“日后,我自会有法子补偿她。”
“你想怎么补偿?”
裴荇居抬眼:“还她身份,还她父母兄长亲情。”
薛罡诧异。
裴荇居继续道:“庄大人的事你我都清楚,他无疑是被后党当成了替罪羊。”
“再等几年,”他说:“届时后党倒台,海晏河清,庄大人也必会沉冤昭雪。”
而她,赠送一笔嫁妆和前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