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没事,只有栀子受了儿点伤。那个,你怎么会来这里?”
十七没有回答,而是扫视了一下现场,见两个护卫警惕地押住红绫,当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黑着脸松开南乔,三步两步走到红绫身边,伸手抓住匕首猛的一下拔了出来,厉声道:“来人!拖下去,分尸!”
“分……分尸?”南乔心中一个哆嗦,上前恳求道:“算了吧,反正也没伤着我。”
如果没有十七来此,她或许会试着救上一救,虽然不知道如果真救回来了该怎么办——留下来红绫愿不愿意不谈,她自己也不愿意这么一个人留在身边;如果不留下红绫,难道要将她送回给四阿哥?做了这样的事,她到四阿哥哪里一样是个死……救不了,那就给她个痛快也好,反正看样子也是活不成了。
“杀了就好。”
从来路就过来几个人,正是便装的四阿哥和几个侍卫。
这……怎么都那么巧一起来了?南乔心中觉得有些荒谬,后退一步,默默行了个礼。
四阿哥走到红绫身前,仿若没有看见红绫眼中突然迸发出的神采,观察了一下她的伤势,冷静地道:“胸口匕首深入两寸,伤及心脏,一击致命。处理了吧。”
他的话说完,红绫眼中的神采顿时消失不见,脖子轻轻歪到一边,当下失去了呼吸,却犹自睁大了眼睛。
“对不起,是我的疏忽。”四阿哥走到南乔面前站定,认真地道歉。
“我……她……她死了?”南乔耳边不断地回响起“一击致命”这四个字,嘴角勾出一个讽刺的笑容:她杀死了她!妄她刚才好说救她!真是好笑!真是……悲哀……
她……她杀了人……
南乔身子晃了晃,下意识地抓住一个人的手臂,恍恍惚惚地站了一会儿,松开手摇摇晃晃地往树林外走去。她杀了人……她杀了人……
“四哥,您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您为什么要道歉!”十七揉了揉手臂,警惕地跟在南乔身后,小声地询问着四阿哥。
四阿哥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道:“这个奴婢原是我的人。我让人废了她后送出京,不知道怎么竟让她逃了……”
“您说您监视她!”十七低吼出声,愤怒地道:“而且您是那样危险的奴婢!四哥!您怎么能这样!如果不是她碰巧带有匕首,一定受伤了!”
“如果那奴婢没被废,她已经受伤了。说不定……”四阿哥顿了顿,艰难地道:“已经死了。”
“这都是您的错!”十七跳起来低吼道。
“可是,十七弟……”四阿哥停下脚步,看着十七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您——”十七说不出话,只狠狠地瞪了四阿哥一眼,紧紧攥了攥手中的匕首,转头一言不发地跟在南乔后面。
南乔茫然地走回马车,格外笨拙地爬了上去,吩咐一声“去找李言”之后,整个人再次陷入了茫然。
如果她愿意,她会从红绫临死时的述说中分析出她一直不解的,四阿哥持续监视她的原因;如果她愿意,她一定能注意到十七所表面出来的格外的在意与愤怒;如果她愿意,她会因为四阿哥之后暗自在她和十七身上扫视的目光而警醒……但是,她都忘记了。
此刻的她只想找到李言,告诉他自己的……
害怕吗?不,她不害怕。红绫是来杀她的,被她杀死,这并不算什么。就算是从后世的律法上来说,她的行为也是属于正当防卫。所以她不害怕,不后悔……她只是,觉得茫然……
“姨母怎么会让你去找他?”
受了伤的栀子被移到了其他车厢,十七弃了马,跟在南乔后面跳上了马车,坐在了南乔对面。
南乔没有回应。
“你喜欢他?”十七沉默了一会儿,再次质问出声。
南乔依然没有回应。
“那姓李的到底有哪一点好!他也不过是碰巧救过你!”十七狠狠砸了一下车厢壁,低吼出声。
他的这句话说完,南乔的眼中终于有了点儿焦距,看着十七认真地道:“十七,他是不同的。他之于我,之于我的整个世界来说,都是不同的。十七,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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