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了多少?”
李言抬手扬了扬衣袖,含笑道:“这件衣服的袖子口福不小,我本人只沾了少少几口。前面那些当兵的,一个个都是酒桶,我赔不起,只能躲了。”
这个院子,也是他的家,有一个完全属于他的院子。所以,他很有主人风范地引着南乔走到一个月光下的石桌边,相对坐了下来。
石桌紧挨着一棵茂密的月桂树,夏夜的风从四周轻旋而过,待来阵阵清凉。一轮圆月挂在头顶,无须灯笼,四处也亮堂堂的。
香兰端来一碗清粥和几样小菜,作为南乔的晚餐。
“你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么?”南乔轻轻喝了一口粥,出声问道。其实,在这种难得的安静宁和的时刻,她并不想谈论白日的种种变故,但看李言易于寻常的温柔……于是她开了口。
这样的温柔神色,实在有些假。以她的经验,定是他心有所思,正犹豫着该不该告诉她。
“真想知道?”李言闻言,笑容有些不自然。
“唉,虽然不是很想,但还是要知道。”南乔放下碗,吩咐栀子将饭菜撤下去,换上水果,准备当个听众。“我既然正参与其中,而且接下来恐怕仍然在,那就不能一直稀里糊涂的。说吧,曾经的历史中,十八阿哥有没有死?”
“死了。”李言将史书上记载的几笔向南乔说了说,沉默了一会儿,叹道:“我没有想到你真的会遇上他,认识他,并且与他的病情产生了联系。在这以前,他十八阿哥是生也好,死也罢,都只是历史书上一句话……所以,我才没有告诉你这些。”
“不怪你。”南乔微微一笑:“就算你那个时候想要告诉我,我怕也不爱听。”
这个世界上每时每刻都在有人死去。她不认为,她会对一个仅仅是名字的人产生多少关心。一定程度上说,她那时候不自量力地站出来,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十八的病与她的命运相关。还是那句话,如果十八没命,她绝对不会好过……
“那太子呢?”南乔想了想,道:“后来,又都怎么样了?你知道我被关了起来,完全不明白后面发生了什么。听说是你找到的药……你又怎么知道什么药管用?”
李言组织了一下语言,将自己所知道的娓娓道来。最后提到李石的时候,南乔皱起了眉。
李石……她很用力地想了想,才想起当年那个有些多话,却偏偏很守规矩的少年,以及他的妹妹,李秀。
李秀……在南乔心中,有关李秀的形象已经极为模糊。她有理由相信,不是今日李言说起,她恐怕永远也不会想起她。尽管李秀的死,她需要负担一部分的责任。
作为一个下人,李秀她试图用谎言用卑劣的手段,用这个时代女人最看重的贞洁做赌注,也就要做好承受被揭穿被羞辱的准备。南乔不承认自己做的过分。哪怕是时光回溯,南乔依然会当众揭穿她的谎言,狠狠地羞辱她……
不过,李石能有这样的本事,请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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