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自两岁被立为太子,一直由圣上亲自教导,寄予了多少厚望?唉,这几年……”
这几年太子爷行差了许多……不过这话儿也不是他能议论的,于是向南乔摆摆手,吩咐道:“咱们只是普通的旗人家,用不着理会太多。乔乔,你带着两个弟弟去玩儿去。”
“是。”
两个大人不再七想八想了,南乔也就放了心,含笑招呼了两个小孩儿,一手牵了一个,出了房门。
秋雨一旦下起来,便是没玩没了。
南乔看着不住滴水的屋檐,低头笑道:“走,跟姐姐一同去练功房踢球去。”
两个小娃儿已经满了三周岁,零零碎碎间已经认得了上千个常用字,简单的算术也学了一些,加上南乔想出来的都是运动类的活动,小身板儿也结实……
似乎是一场秋雨,整个城市安静下来,小商贩们不再高声叫嚷自家的货物,而是闷着头瞅着街面上的雨水发呆。
酒楼茶馆的客人们并没有因为下雨天而减少,各家都是满了座,只是诡异地没有人再高声喧哗,静静地、一口口地喝着茶,品着酒。街道上偶有人骑马而过,都会引得他们长久得注意。
废太子……
哪怕很多人时常高谈阔论说太子爷的位置如何不稳当了,此时一个个都谨慎地闭上了嘴,不发一言。
秋风微凉,空气浓稠。
直至三日后,几位阿哥神色憔悴默然地走出宗人府的大门,登上各自的马车,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轻呼一口气,然后再次神色一凛:太子爷真的不是太子爷了。
再长的雨天也终会有停歇的时候。
五日后,太阳终于露出了头,在高空中散发着明亮的光。
南乔踏出家门,乘上她的新马车,带着她的礼物,往皇宫里,开始她的请安之旅。
她的礼物很简单——银票。
以韩嬷嬷的意思,宫中的贵人们眼界高,寻常物品跟本看不上眼,无论送什么,都是讨不得好。而银票就不一样。贵人们不缺吃穿,随便一个摆件也是贵重无比,但是,她们还能将宫中的摆件拿出去卖了换成银子不成?
而宫中上下打点,最需要白花花的银子。
所以,以南乔这样的身份,直接送些子银票,俗气或许有些俗气,但这才是最为讨好……至于太后的……
“主子不是会作画吗?太后信佛,您亲自画一幅观音像呈上去,保管讨了喜。”
这个时候,几位大爷才从宗人府出来,宫中气氛指不定啥样呢,能讨的哪里的喜?
南乔心中嘀咕着,但也知道,请安这么件事儿,容不得她再做耽搁……耽搁久了,岂不是给那些人撒气的理由?
首先,得往养心殿康熙那里递牌子求见。
这一次进宫,有韩嬷嬷跟着她。
秋雨之后,太阳虽不再热烈,但晒的久了,也是灼热异常。南乔恭敬地站在太阳地里,垂首敛目地小半个时辰,才有内监歇着眼尖着嗓子近前宣道:“宣和善固山格格养心殿觐见——”
哈,康熙要见她?
南乔疑惑了。
按理说,她一个小角色,这样无关紧要的谢恩,康熙那么忙的人,自然是不见的。甚至韩嬷嬷都不曾考虑康熙如果见她该如何……南乔心中不能理解的,还有一点:因为太子爷整出了道士那种事儿,归根到底在她身上,康熙早摆明了不喜欢她,这咋又要见了呢?
跟着内监向前走,脚步看似平稳,心却早就悬了起来。
康熙不是想要为难她吧?额,为难的话,让她在外面大太阳下罚站不也就是了?宣见她……罚跪?
不是南乔想不到更严重更血腥的。
只是,她南乔没有什么错处,康熙就算不喜欢她,也不会在十八阿哥才康复不久、她格格的位置还没做几天的情况下罚她太过,还不是打脸不是?
“奴婢董鄂氏南乔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南乔心中存有一丝侥幸,选择了行请安礼,而不是跪拜礼。
“起吧。”
这又让南乔有些意外了。康熙,貌似没有为难她的意思?
“谢万岁。”南乔顾不得多想,赶忙行礼道谢。不管怎么说,这是个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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