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刷新才发现粘错了,囧~)
“额娘给我置办的,有价值的,都是田产、房屋、铺面之类,若是我嫁进的是普通人家,这些自然是极好的。但若是王府……乔乔,我想跟你淘换些精致小巧却又贵重的物件儿。我也不白要你的,待之后,从我的嫁妆中抵了铺面田产给你。”
南黎说罢,目光灼灼地看向南乔,道:“乔乔,怎么样,这个忙你帮姐姐不帮?”
果然啊……之前陈氏通知她南黎找她时,南乔就有过猜测,觉得在自己和南黎并没有多深厚的姐妹情谊的情况下,南黎找她,必是有所求的。而她这里能让南黎求到的,一是她手里那几门至今几乎仍在垄断着的生意——但南黎若是想沾一点儿,怕早就提了,何必等到现在?而且,南黎有野心,打心底也是个骄傲的人。
不是生意的事,再结合陈氏提过的南黎的嫁妆艰难,再想想南黎嫁去的是王府,加上有野心骄傲的人自然也是要面子的人——那就是求到她从宫中得到的那些赏赐了。毕竟,宫里的东西,外面很难置办的到……
南乔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
南黎见状猛的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住声音道:“乔乔,你不愿意?”
“姐姐别急。”南乔笑容不变,轻拉了南黎的手,在蔷薇花丛中慢慢行走。“昨儿,额娘议起要给姐姐你添一台嫁妆。我估摸着,别的东西你也是不缺的,缺得只怕就是内务府出的摆件儿,就请额娘从我那些赏赐中选能用的……南黎姐姐,”说着南乔从袖中掏出一张纸片,递给南黎道:“这是我抄来的清单。既然姐姐你不与我见外,里面若有不合用的,正好回去换掉。”
“乔乔,我真没有想到……”南黎捏着纸条,眼里突然有些湿润。
“若是姐姐当我是外人,怎会明白地向我说起这个?”南乔抿嘴一笑,笑容在阳光下显得尤为真诚美好。
南黎也笑了起来。她深吸一口气,认真地道:“乔乔,我相信,我南黎总有能力回报你的那一天。”
说罢她转过头,吩咐了丫鬟在前面凉亭上摆上茶具预备下纸笔,挽着南乔穿过四月阳光下蔷薇花丛掩映的小道,走上凉亭,请南乔坐了,自己打开单子,细看起来。
南乔的单子标注的很细。
比如一个插瓶,质地、高矮、形状、颜色、刻花,甚至适宜的摆放位置,都标注的清清楚楚,让看到的人很容易得出一个直观的印象出来。
南黎逐个逐个看的很仔细。她既然已将对南乔的感激记在了心中,此时也不跟南乔客气,时不时提出些问题,间或更换了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一个上午的时间便在这暖烘烘的阳光中缓慢过去。
南乔漫不经心地应着,心中渐渐对南黎佩服起来。
南黎她真的对康亲王府上的每个人,都做了一番研究啊。比如说,康亲王福晋最为厌恶红宝石,越是珍贵的,越是不喜欢;康亲王本人对于瓷器,特别是瓷器上的精美图案,有着非同一般的爱好,最爱颜色绚丽的五彩斗瓷……
这样的南黎,安静的气质将内心的野望掩藏起来,又具备了这样的耐心细心,正如她说,总有一日,她会成功;总有一日,她能骄傲地给予别人帮助吧……
当然,南乔也不是冲着她虚无缥缈的帮助来的——富察氏待陈氏很好,陈氏要给南黎添妆,她手上既然有南黎想要的东西,何必过于计较这死物件的价值?不如用到该用的地方。再说,她一直厌烦的,不过是没玩没了的贪婪与纠缠而已。
终是还好。
她的大伯父一家往日即使讨厌,但那一家人也是有傲骨的。老太太离去,两家没了交集,大伯父自当他们是陌路;大伯母原本或是心有不甘,但经过了鸦片一事,丢了极大的脸面,听说持家的权利也没胡姨娘揽了大半,也极少在外走动了。
二伯父一家虽有交往,但也是有分寸的,到底没有谁恬着脸提出在南乔的生意上参一脚……
“乔乔,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你的情分,姐姐都记着。”南黎送南乔出门时,还是拉着南乔的手说了这样一句。
“我不是都说了么?”南乔莞尔一笑,道:“是额娘要给姐姐添妆。我也就是跟着凑个趣。你若是谢,有机会谢谢额娘去。”
她抽出手,笑道:“好了,南黎姐姐,赶明儿我再来瞧你穿上嫁衣的美丽样子……”说完她嬉笑着,躲了南黎羞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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