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老奴来吧。”
韩嬷嬷见南乔明显的心不在焉,上前想要接过她手中的牛角梳。
她这一出声,让南乔回了神,拒绝道:“我早上一直都是做锻炼的,随便拧个马尾巴也就可以了。嬷嬷,您这一夜也操心了,一定要多歇歇才好。我这里有粉萝就成了。”
韩嬷嬷也不勉强,看着南乔用一根缎带将头发粗略地编成个辫子,站起身绕过西墙立着的一扇屏风,推开连着卧室的练功房的门,也就没有再跟着,回头打开卧室的门喊了粉萝进来随时应命,自己回去歇着了。熬了一夜,她年纪大了,总是要养养。
踢、打、腾、挪……
南乔用力咬住辫尾,闷闷不言,发泄一般地在空房间中武出阵阵风声,良久一个跳跃下蹲,从靴内闪电般地拔出一把匕首,朝着西方墙上用力掷去!正订在墙上刷画的画中人左胸之上!
匕首入木,只有很轻微的一点声音。再看墙上,匕首只露出些手柄……
南乔喘息着,松开了口中的发辫,对着西墙看了一会儿,突然跌坐在地上,毫无形象。
关上门,除了高高在上开了一个小小的天窗,这个练武间便等于是全封闭的。四面墙上、外加天花板上都刷满了画,画的也不是什么神秘之物,只是寻常的庙会情景,满满的,到处都是人,置身其间,如在集市,只是色彩更鲜艳明亮一些。
若有人走到近前仔细了看,便能发现,那鲜艳浓烈的色彩之下,画面中如同真人大小的人体上,她们的手脚关节处,更多的是在左心窝处,时常可见一道道刀痕,正如此时西墙画面上那个头顶瓷碗正做表演的杂耍艺人。
匕首一直都是十七所送的那把匕首。
她早已十分习惯着靴时有匕首的存在,并早早将从靴中拔出匕首向不同角度的敌人投掷而去这一套动作练得纯熟无比。
不错,正如死在她匕首之下的红绫所言,她南乔是练过的。
前世学习跆拳道武术之类,原不过是为了强身健体,加上有那么一点儿的兴趣。但自从同十七一道下过江南,她便深深地觉得,在这样的年代,个人的武力,或者行动力,会很有用处,且总有一日成大用处,所以她从不懈怠。
看着深深插进墙面中的匕首,南乔突然想起十七曾很认真地说“我带你走”……
“小姐?”
三声轻轻的敲门声后,是粉萝低低的声音:“夫人派人过来催促您快一些。”
“知道了。”南乔应了一声,从地上起来,走到那位杂耍艺人前,伸臂将匕首拔了出来,摸了摸他身上已经有了三道匕首留下的印痕,心中盘算着,这块木板该换一换了……
……
着一件葡萄紫色滚金边的旗袍,下身衬一条姜黄色绸裤,脚上是仅一寸高的花盆底鞋,再罩上一件她自己画出来让陈氏制...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