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麻烦,她也可以以此簪子作要挟。
崔奕横冷冷的眼神在沈默云身上扫了又扫,鼻子里冷哼一声,他果然没有看错,这女子倒是个绝顶聪明伶俐的,没错,他通身上下最在意的便是这头顶最不起眼的簪子。那是他母亲在世时,亲手一刀刀刻给他的。除了上阵杀敌时他怕弄丢,上朝进宫时他怕失了规制,其余时间他从不拿下。不过此时,理智告诉他,还是大局为重。何况这女子,刚刚言语中反复提醒他要言而有信,一诺千金,果然是只狡猾的狐狸!
此时的沈默云眉眼弯弯,唇角上翘,笑意盈盈,的确像极了狐狸。 ▼崔奕横从头上轻缓地拔下了竹簪,递到了沈默云的手上。
一瞬间,他那如墨如瀑的黑便倾泻在他夸大结实的肩臂上,与他宽大干净的白袍一黑一白,相得益彰,冷面漠然的俊脸上还漾着一丝愁容,倒叫沈默云有些于心不忍起来,她差点就将“算了”二字脱口而出。
“敢问兄弟贵姓?”崔奕横边问,边拿过了身后随从头上拔下的银簪将青丝绾上。
沈默云一把挡在了秦子墨面前,这事因她而起,万一有什么,她可不想连累秦家。
“在下姓水。”既然这人可以姓山,她沈默云自然可以姓水。
“好!既然在下已经兑现诺言,不知你几位……?”
此时,楼下传来了喧哗之声,似乎是有甚热闹可看。一楼那寥寥几桌人竟都竞相往后院而去。
沈默云看了眼春生,将那竹簪子插进髻,对着崔奕横笑道:“山公子请!咱们也去看看热闹,相信山公子很快便可心想事成了。”
……
醉月楼的后园子里,此时已是满满当当的人。
沈默云几人找了个地势较高的石阶站了起去,只见那赵四此时赤了上身,通身被剥得只剩了一条亵裤,身上如个粽子似得被绑得结结实实,在彻骨的寒风里蜷缩成一团。
赵四身边,那红衣的刘妈妈正如歌如泣地与众人倾诉着这赵四的恬不知耻。众人不知道是,那刘妈妈敢绑赵四,是因为她已经打听了一圈这厮既不是本地人,也不是几人结伴而来,而且从那陪酒的兰芝那里得知这厮三天前刚从京城来金陵游玩。既然这无赖毫无后台,她也不用客气了。
“……各位今日可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赵四当众投下了胭脂姑娘的一夜**。我醉月楼自然最守信用,姑娘们服侍了这厮洗澡更衣,送上了全新的衣裤,奉上了香茗点心,可这厮倒好!不但砸碎了我整套的茶具,得罪了我的贵客……”说到这里,那刘妈妈恨得咬牙切齿,真恨不得上去狠狠剥了那赵四的皮。“可这地痞无赖,竟然拿了几块破石子忽悠老身,这白吃,白玩,白拿,我问问诸位,天底下有这样的好事吗?”
……
崔奕横转头看向秦,沈二人,“这事,是二位的杰作?在下如若不和你们谈条件,今日也是如此结局?”崔奕横心里很不明白,收拾一个无赖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搞得上蹿下跳,满城风雨?
“此时已无赵四搅局,山公子便是魁,有闲心关心此等小事,不若赶紧去找你的心上人?”沈默云见目的达到,便想赶紧打了那山公子。今日之事,她总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她的直觉告诉她似乎太顺利了。
“好!”崔奕横走了几步,顿了顿,轻飘飘送来一句话:“水姑娘,我那竹簪子烦请好好保管,他日山某必定会前来赎回……”
姑娘?他早就看出自己是个姑娘?知道又如何?反正今日目的已经达成,她需要赶紧离开,好好梳理一番今晚之事。
将善后之事留给了秦子墨,沈默云便在春生的护送下匆匆上了马车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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