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你有事的话给我来电话。”
“好。”
这一声好阮沭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声音也低沉了许多。
陈颂走后他站在窗边吹着冷风,手里点燃的烟一口都没抽就这么任风吹着留下长长的烟蒂,那火星都快烧到手了他也没有感觉到。
飘远的思绪被一通电话给拉了回来,是陆斯昂。
阮沭说自己有事要出去一趟,等回来给他消息,然而一忙起来阮沭根本没时间去打电话,还是陆斯昂担心他有什么事给他打了电话过来。
“喂。”
虽然情绪缓和了些,但语气还是很沉重,听的电话那头的陆斯昂不禁皱起眉头。
“出什么事了?”
阮沭深吸一口气:“我给你说个故事吧”
“好!”
“两年前我协助缉毒大队的一场任务去了银平村,那个村子真的很穷,一眼望过去除了山就是山,我和缉毒大队的队长陈颂在和毒贩的交火中跟部队走散了。
当时我挨了一枪,他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是我们命硬也是老天眷顾让我们遇到了一个老村民,他救了我们。
老爷子的家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除了两张烂板床和缺角桌子什么家具都没有,生活用品脏乱的放在地上。
被救回去的那天晚上我发起了高烧,家里又没有吃的,老爷子就挨家挨户的敲门去借。
没有柴火就连夜上山去捡,还帮我们打了报警电话才找来队里的人把我们接走送去医院。”
陆斯昂很安静的在听,他能感觉到阮沭的情绪很低落,在说这些的时候声音带有些哽咽。
“老爷子的儿子儿媳早年因为一场意外没了,就剩下个孙女。
那孩子真的很乖,别人家十几岁的孩子都在上学,可是她必须要为生计去发愁。
所以出院后我回到了村子里,表示愿意资助孩子上学的学费和生活费。
那个时候我才刚工作没多久,也没多少钱,每个月一大半的钱都给他们汇过去了。
实在没钱的时候就去找老宋那蹭饭,在拿到那笔钱的时候老爷子颤抖的跪在我面前,你知道我……”
阮沭没有办法去描述当时的心情,停顿了很久很久,呼吸声也沉重了很多,陆斯昂就安静的等着他调整情绪。
“后来丫头拿着钱去读书了,我原以为她可以好好的继续读书、生活,要是有机会的话还能上大学。
可是刚刚陈颂来跟我说丫头得了病,却不敢让我知道,所以和村里一户人家定了亲。
那家人的儿子因为意外瘫了,所以想找个人照顾,他们表示愿意出钱给丫头治病。”
接下去的内容阮沭就算不说陆斯昂也能猜到:“让你去参加婚礼吗?”
“嗯,陈颂说我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去参加,不然他们会有沉重的心理负担,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陆斯昂沉默过后道:“该怎么做只有到现场后你才能够有答案,不要勉强自己去做什么决定,等到了现场跟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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