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再行针之后,除了麻痛感依旧存在之外,没有带来更强大的刺激,谢小莹拿着毛巾轻轻拭干她额角的冷汗,附在她耳边问道:“阿姨,痛就叫出来,不要强忍着。”
“没事,姑娘,还行。”程惠缓反倒是主动安慰起大家。
留针需要半小时,黄尚命他们守在床前陪程惠缓聊天,他去备好外敷的药粉。
蒲公英、炮穿山甲、土鳖虫、黄芪,附子,桂枝,白芍,陈皮,清半夏用粉碎机粉成细末,拦上纯米酒和上面粉,小火蒸成药饼备用。
最痛苦的治疗到来了。
黄尚拔掉三寸毫针,将小号的拔罐器扣在刚才的针眼上,接上自动抽气枪,轻轻抽取胶罐中的空气,一股黄绿色的脓液由毫针的针眼排出体外,痛彻心扉的疼痛,令程惠缓几近晕厥。
黄尚伸指扣上她的内关,稳住心率,暗暗输入真气于她的心经之中,只要心率正常,再痛她也能够扛得下来。
接近30ml的脓液排出体外,黄尚敢断言,最少有一颗小瘤体被彻底瓦解。
拿着温度接近40度的药饼贴在刚才的针眼处,命谢小莹用纱布贴好,粘实,六小时之后再取掉药饼。
“你这小子跟我前世有仇对吗?”程惠缓有气无力的质问道。
这是什么意思?精心帮你治疗,仇人能够办得到?
黄尚哈哈大笑起来:“我跟您只有缘,没有仇。不过,貌似不是冤家不聚头,说不定前世还真有仇,不过,据我大脑的记忆系统提示,前世真不认识您。”
“贫!”程惠缓抬起谢小莹递过来的汤药一饮而尽,心里暗暗摇头,就算给治好了,也是死罪可饶,活罪难逃。
凭心而论,这套治疗相对于放疗和化疗带来的强大负作用,似乎除了当时的阵痛之外,更多的时候还能享受一下正常的饮食。
“石磊,在天河诊所工作的时候,有没有尝试过针灸?”黄尚望着一旁认真观摩学习的石磊考问道。
“有倒是有,可是这套治疗真的很新颖,确实没有尝试过。”
“有没有信心,明天亲自尝试一下?”
“那晚上我在自己身上再练习之后,明天您最好在一旁指导,我愿意挑战。”石磊倒是谨慎,他不敢轻意施针的最大原因,是因为面对一个跟自己母亲年龄相当的癌症晚期病人,实在不忍下手。
“好!晚上找厨师要块猪肉,多练练,拔罐器的操作也自己多试试,明天开始,我要让你们学着负责程阿姨的日常治疗,成为我真正的左右手。”黄尚望着程惠缓坏笑道:“感谢程姨冒死成为我们的活靶子,您的病治好之后,我一定会按次支付模特费。”
“你这臭小子,果然是不将我折磨死,不罢休,变着法子来玩我,我这辈子怕命享用这笔试验费,你真要付就给我女儿香香吧。”程惠缓的一通玩笑,缓解了卧室紧张而沉闷的气氛。
“郭双子,晚上七点钟必须给阿姨再煎一回汤药,每次200ml左右,你和谢小莹在这段时间,轮留晚上陪护程姨睡觉,我还有事外出,这里就交给你们,程姨要有半点闪失,就等着吃豉椒炒鱿。”
想到李亚男约他在上弦月一起晚餐,黄尚就知道准没好事,只好硬着头皮去赴那女煞星的约会,处理完程惠缓的治疗,他抓起电脑包和手机,匆匆出门。
林婧陪着老爷子去附近的公园散步回来,在楼下与黄尚不期而遇。
“你这是要去哪里?”
“李亚男又有了鬼谷子的新情况,命我过去有事商量,可能会比较晚回来,你不用等我的门。”
“注意安全,开车慢点。”林婧嘴里没说什么,黄尚还是feel到她有些小小的不悦,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有意见就说出来了,也不用憋成肝郁气滞。
途经药房一看,装修的进度还不错,整排的药柜已经安装起来,地板也铺好了,正在进行电路改造和吊顶的工作。
楚翘锁好药房大门,一抬头发现了黄尚,挥手招呼了一声:“嗨,这是要去哪里抠女去?”
“没礼貌,你这枚脑袋能不能纯洁点。我捎你一程。”黄尚指了指停在店门口的jeep,示意楚翘上车。
“别介!我有自行车,您老的车可不是一般女生能够轻意上的,饶了我吧,免得明天被林大小姐怒炒鱿鱼不划算。”楚翘吐了吐舌头,一脸鬼马的推着自行车,一溜烟给跑了。
可恶,正气凛然的有为青年,为什么在她的眼里居然是枚大色狼,还好桅子花对他的印象不错,隔三差五的找借口密谈,想到这里,黄尚不免给李亚男加了两分好印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