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也能掺假。”
“没想到,金玉世家的刘掌柜竟然是这样的人,我还准备银子等他优惠那天抢购的,幸好还没买。”
“这个,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金玉世家,名气那么大,不至于吧,这不是杀鸡取卵吗?”
“笨,谁会嫌钱多的,说不定人家卷一大笔银子就跑啊,现在想想,昨天那么多老行家都马前失蹄,只有金玉世家做得又快又好,一扔一个准,现在又从他的店里买到这样的首饰,你们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玄机呢?”
“对对对,这事你们没听说吗,以前金玉世家入不敷出,然后又发生血案,欠了一屁股的债,他几天之内就还清,不光这样,那瘦西湖边那作价八千两的宅子,就是他买的,不作点手段,那银子还从天上掉下来?”
“这事我也听说了,一开始我还以为是那个世家公子、大盐商或大地主买下的,后来才知道是他,嗯,估计这事很有可能能是真的。”
“那~~~怎么办,我娘子哭闹着要,我花了三十两银子买了簪子,很有可能也有问题,那,那怎么办啊?”
“快要金玉世家的人退啊”
很快,那些买了“假货”人不敢冲到刺史大人面前大呼小叫,都围着一旁的小娘、杜三娘嚷着要退货,反正她们是金玉世家的人,刚才比赛的时候,两女都跟着刘远在哪里下棋、聊天什么的,大家都看到了,而她们长得还娇俏,大伙的印象就更深刻了。
被众人围着,有的还拉拉扯扯的,小娘一脸惊恐,吓得脸都发白了,一边躲一边解释道:“各位,各位,那是误会,那是误会,我们金玉世家绝不会做那样的事,不会的,啊~~不要~~”
“你们干什么,啊~~别拉我。”杜三娘也在一旁惊叫道。
二女越是解释,人们越是不信,见她们不退银子,心里越来越怀疑心自己买了假首饰,人也越来越焦急,一焦急,那手的动作也大了起来,有人都拉扯着衣服了,要不是阿忠阿义、小蝶、小晴几个人拼命挡在前面,把两女保护起来,围在中间,说不定两女都要出事了,其实小娘委屈得,双眼都红了,眼里泪光泛动,估计只要一眨眼,那泪水就流下来了。
那一男一女手里的首饰刘远也看到,的确是做了手脚,在金银里掺了铅,不过做得很巧妙,要不是剪断了首饰,还挺难分辩得出来,估计就是作假,也是自出高人之手作假,刘远无意中扭头一看,看到被众人围攻的小娘还有杜三娘,一股子怒气冲天而起,刘远快要失控了。
有什么事就冲我来啊,围攻两个女流之辈,这算什么君子。
“砰!”一声脆响,一个上好的越窑三花清瓷茶杯被崔刺史一下子扔在地上,然后崔刺史威严声音响起:“停手,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喧哗,成何体统,来人,再有人蓄意闹事,抓回去严惩不怠!”
这事情发展得太快,自己还没回过神来,现场己经乱成一团,快要不受控制了,好端端的一桩好事眨眼之间就变成了一桩丑闻,扬州最有名的金店出了这等丑事,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自己作为扬州的刺史、一地之父母官,那面色也不好看,何况围观的,还有很多南来北往的客商、四方的游子。
传出去,扬州就声名扫地,那就不是自己的“教化之功”,而是自己“教而不善”了。
“都别动,站好。”
“干什么,干什么,要吃官司是不是,都给我放老实一点。”
崔刺史一声令下,两边的官差一下子冲了进来,呼喝着众人分开、噤声,那鲜明的制服、明晃晃的佩刀,一下子把这个小骚动镇压住了。
“刘远,这是怎么回事?”崔刺史双眼如炬地盯着刘远。
“回大人的话,这是有人故意诬蔑,请大人明察秋毫,以证小人之清白。”面对那如炬一样的目光,刘远镇定自如,恭恭敬敬地回应道。
“来人,把一干人等全部带回衙门,马上开审迅!”崔刺史看了刘远二眼,衣袖一甩,扭头带人率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