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林生发誓上辈子高考做不出送分题的时候都没有这么难受,太沉默了,什么声音也没有。
在听完他的讲述之后,没有人知道吴林生的选择到底意味着什么。
听起来是很热血,也很符合冒险的情节,几个因为梦想聚在一起的年轻人和皇室对抗,发掘某种隐藏在政治外衣之下的阴暗秘密,最后这几个年轻人会毫发无损的揭露阴谋,赢得荣誉。
“告诉我你已经过了相信冒险的年纪了好吗?”乌勒尔质问着吴林生的年龄,希望他做出这个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吴林生难掩眼中的激动,现在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个绝对的机会分子:“确实过了,但是这种程度的秘闻,如果我们可以掌握第一手消息,那么你想象一下这条消息会值多少价码?”
爱丽丝调侃了一下吴林生:“我还以为你不是那类见钱眼开的家伙呢。”
乌勒尔有些急眼了:“你们都不慌的吗?这样是在触动皇室的利益,而且你们连最基本的证据都没有,惹恼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你不觉得这样挠那些贵族大老爷们的痒痒很有意思吗?”这种时候居然是爱丽丝第一个拉乌勒尔入伙。
“我只是反对他们在魔法方面的看法,在触怒贵族这方面我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乌勒尔虽然还是不同意,但是语气已经软了很多。
“那就这么决定了!”吴林生作为主心骨立刻敲定了主意,“过段时间我会以记者的身份去调查一些消息,到时候再看看是不是真的就是皇室从中作梗。”
乌勒尔还是有些抗拒,刚刚要提出意见,吴林生立刻压住了所有可能的反对:“而且这次事件已经在我不情愿的情况下牵扯到了我和艾希娜尔,我们今天流的血都还没有彻底干涸,光凭这一点,我就不可能坐视不理。”
而此时,在皇宫里,不久以前还在群臣面前意气风发的国王穿着丝质的睡袍,伏案疾书。他面对着一卷卷的公文,有些疲惫地扭了扭脖子,发出咔吧的声响。
“父亲。”
瑞尔斯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国王停下笔,但没有回头:“瑞尔斯,吾儿,你能想象以后也要这样埋头于公文的样子吗?”
瑞尔斯此刻还穿着帝国的军服,丝毫没有一点怠惰之意,好像黑夜和公关也不能让他疲惫半分:“为了王国,我甘愿做任何事。”
国王整理了一下公文,处处体现着一个王者应有的条理,他站起身,看向窗外的残月,似乎被回以拉到了很远的过去:“我曾经也像你一样,旅行在山川和平原之上,枕着群星而眠,那真是我再好不过的时光。”
说到这里,国王眯起了眼睛,似乎曾经的那些幸福穿越了时空,再一次环绕在他身边。
“您还有很长的人生路途,还可以享受更多的美好。”瑞尔斯从始至终都板着一张扑克脸。
“吾儿,这里没有别人,放下你那些公共用语吧。”国王终于回过身看着瑞尔斯,这个由他一手养育大的男人,这个集合了他一生的成就的少年。
“父亲,您这么晚让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只是想和你聊聊一些过去的事情而已。”
“那我就先走了。”瑞尔斯看自己父亲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机器。
看着瑞尔斯轻轻把门关上的背影,国王叹了口气,他知道,瑞尔斯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他的责任。或许对于国王来说,他对瑞尔斯的养育已经极尽所能了,从小瑞尔斯就接受了最好的教育,不论是文学,历史,政治,剑术,格斗以及更多,一切都是最好的,最优秀的,他要让他的儿子将来成为万里挑一,能够名垂青史的王者。
但是作为一个父亲,他毫无疑问是失败的。
瑞尔斯冷酷,果断,拥有一切将要为王的人拥有的美好品质,但是他仿佛也缺乏一切为人所需要的情感。而这样的瑞尔斯,是危险的,具体表现在他的父亲,当代国王,米切尔王十二世,已经完全无法掌握瑞尔斯了。国王越来越多地发现,瑞尔斯已经做了许多他并不知道的事情,这些事情即便对于一个国王来说也过分激进。
虽然这是很符合年轻王子的做法。
国王摇了摇头,眼光重新放到成堆的公文上,但最终还是没有继续动手,而是把所有工作都推到一边,自己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发出了一声呻吟,然后缓缓坠入梦乡。
入夜,吴林生还没有睡,今晚又是残月之时,吴林生在等待,莱默按理来说已经到了,而且按照他偷窥狂魔的本色,吴林生保不准他就在附近。
工厂的房顶上可以支撑几个人的重量,吴林生早早爬上去,吹着风,看着月亮发呆。入秋以来天气一天比一天要冷了,吴林生不得不维持着立场保持温暖,不让自己在晚风中感冒。Μ.
直到他再也等不了了,他用尽可能大,而又不会惊醒艾希娜尔和爱丽丝的声音喊着:“莱默。”
反复三遍之后,吴林生听到了某处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当他回头看的时候,莱默已经站在那个地方了。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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