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个人都没有,便独自穿鞋下了床。
我刚起来,一股米粥的清香已然飘到了我面前。我使劲嗅了嗅,顺着气味儿一路追寻,刚打开房门就看到夜遥端着一碗白粥站在门外,她见到我脸上的表情明显一惊,尔后恢复淡然。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见她手中端着一碗白粥,已然明了她的意思,但还是故意装作不知道般的问她。
她的眼神果然有几分躲闪,逞强的口吻与我想象的一模一样:“那个云昔今天有事,让我把早饭端给你。既然你已经醒了,那你自己端进去喝吧!”说完,她把那只碗往我手中一放,扭头就走。
“你为什么总对我这么冷淡?”这是我一直想问她的问题,我自觉没有哪里对不起她,甚至还救过她的性命。
她不作声,我又上前一步继续引诱道:“其实你是关心我的吧。”
这句话果然触动了夜遥,她猛得转身瞪我,脸上带着一丝可疑的红晕。幸好我早有准备,否则这碗粥肯定是吃不成了。
我笑嘻嘻地看着她,拿起勺子就往嘴里塞了一口,米的香气混合着一股奇怪的味道一起感染着我的味蕾。那味道虽然不是很好吃,但也谈不上难吃,当我咽下去的时候,甚至还品出了一股花香。
这是什么东西?味道怎么这般奇怪?我疑惑地看着她,就听她冷冷道:“毒药!”
我嗤笑一声,又往嘴里塞了一口:“是吗?那我看看能不能毒死我。”
眯眼间我看到夜遥脸上的表情已经渐渐松垮下来,她等我全部喝完后才问:“你真傻!”
我点头:“是呀,萧梓凌也这样说过我呢。”
一听到萧梓凌这三个字,她的脸色又明显的不好起来。夜遥一把夺过我手中碗,恶狠狠道:“以后少在我面前提这三个字!”说完,转身离去。
我无趣的摸了摸鼻子,然后也转身进屋。这一整天我都没见到云昔,直到月上枝头的时候,她才风尘仆仆的出现在我面前。
若不是她的声音是那样的熟悉,我还真认不出眼前这个满脸油污,头发蓬乱的女人就是一直陪在我身边的云昔,只见她身上的衣服不知被什么东西弄得破破烂烂,脸上不仅有油渍而且还有黑色的东西,看起来有点像锅灰。
“你这是怎么了?”我笑着问道,又拿来了干净的毛巾让她擦了擦脸。
“哼!都是那个该死的赵刻!要不是他,我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她用力跺了跺脚,然后把脸往水里一闷,用手使劲在脸上搓揉起来。
我记得云昔与赵刻只见过一次面,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熟络起来的?云昔把脸从水里抬起,她用毛巾把脸上的水全都擦净后,才继续道:“阿远,这个仇你一定得帮我报了!”
我疑惑,云昔虽然脾气不太好,但她的忍耐性极好,到底赵刻做了什么样的事竟然能让她发如此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