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满是药草的房间。
铁心兰听着慕容九姑娘的吩咐,拿来了玉瓶。
慕容九妹接过玉瓶,看了两眼,接着将这一个小小的黑色玉瓶,放在了小鱼儿面前的桌子上,冷冷说道:“一半内服,一半外敷,三个时辰后,你这条小命就算捡回来了,然后你给我滚出这里。”
她说完,转过身子,就往外走。
小鱼儿笑嘻嘻,道:“我可没有求你救我,是那人要你救我的,你若不服气,大可找那人麻烦,用不着对我这么神气。”
听完这话,慕容九妹霍然回身,冷冷的瞪着他。
想到那人她便十分恼火,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受到如此屈辱。
可那人武功实在太强,实在太高,她至今都想不出来,江湖上有谁的武功与那人相近,对那人来历,她是一点都猜不出来。
小鱼儿若无其事,拔开瓶塞,“咕”的一声,将半瓶药喝了下去,接着把半瓶药又倒在伤口上。
突听门外有人呼道:“慕容九妹,你治好他没,小姐姐进来了啊。”
她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闯了进来。
慕容九又瞪向张菁……
张菁被她瞪着,也气道:“你瞪着我干嘛。”
慕容九冷冷的道:“要不是你,我如何……我如何会。”
张菁也知道她受了委屈,柔声道:“好了,莫要再生气了,我是来与你报喜的,刚没机会说,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
慕容九依旧冷冰冰的道:“你报什么喜?”
张菁笑嘻嘻道:“我找到我师父了,他也认我了。”
慕容九一愣,道:“菁姐,你何时有师父的,你不是……”
张菁打断道:“救你那人就是我师父,还记得我那套掌法么?其实在我一岁的时候,就是我师父留给我娘的。”
其实在慕容九心里,一直视张菁为生平第一个对手,以前二人武功只在伯仲之间,可一年前不知为何她武功大进,自己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现在一听她有师父,慕容九不由得好奇问道:“那你师父可有传你别的武功么?”
张菁脸色一红,摇了摇头,任意那曾认她。
慕容九道:“那你说说你与你师父怎么相见的。”
张菁点头坐下,接着两人便细谈起来。
而在庄外,邀月飞掠来到了一处空阔的草地上。
只见月下一个纤弱而曼妙的女子,正在此处等候已久了,月光洒在她身上,有若月下仙子披着一件轻纱。
流云长袖,锦绣宫装,她的容貌,她的身姿,宛如莹玉塑成,任何珠宝和脂粉与她而言,都显多余。
“姐姐!”
邀月接下面具,露出了那张令人不敢逼视,艳绝天人的脸。
她悠悠道:“无缺可离开了?”
怜星的头已垂下,咬着樱唇,道:“无缺他已经离开了。”
邀月缓缓道:“十四年了……十四年过去了,现在终于到了他们二人相见之时。”
怜星不敢多言,邀月却突然道:“我有话问你。”
怜星头垂得更低,道:“姐姐你有什么话要问?”
邀月厉声道:“看着我。”
怜星身形一颤,缓缓抬起头来。
邀月一字字,问道:“你可曾对他提过明玉功?”
怜星双目有些迷惘,接着摇头道:“没有,我什么话都没对他说过。”
邀月目光刀一般瞪着她,道:“世间只有我二人修炼明玉功,不是你说的,那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明玉功第九重正是她所依仗,想要击败那人,邀月只能期盼自己练成第九重。可从他口中轻易道出,那毫不在意的样子……让邀月又开始担忧。
她担忧即便自己练成第九重也不是他的对手。
这与她而言,简直不敢想象。
怜星道:“我真没说过,他与我说过的任何一句话,我都不曾隐瞒你。只有……只有……”
邀月怒道:“只有什么?”
怜星轻声道:“他十四年前曾说过,他……他可以帮我医好手足。”
邀月怒喝道:“所以你心动了,所以你把明玉功也交给了他?”
怜星摇头道:“没有,我没交给他明玉功,更没提过明玉功。除了这事,我任何事都没瞒着你,你……你连我都不相信?”
邀月冷冷的盯着他,一言不发。
怜星不敢置信道:“自儿时起,任何东西我永远都是让给你,从那次我从树上摔下后,我就从未跟你争过任何东西,即便他说能医治好……可十四年过去,我的左手与左足不也还是这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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