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多少有几分感激,对之前他不够男人的做法,也释然许多。
叶流云要去派出所等结果,牟军劝她回家简单休息,是假的真不了,杀人这种案子,警察没有证据绝不会误判,何况守在派出所没有什么用,不如养精蓄锐,以防变故发生。
叶流云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能暂且作罢,等明日在徐图营救。
牟军将叶流云送回家后,又买了不少饭菜送去,也没蹬鼻子上脸硬留下来“陪护”,很绅士的告退了。
给对方留一些空间,才会有更多自己的空间。牟军头脑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清晰,他奔走了一下午,仍是脚步轻快,对未来充满信心。
张所和萧炎就像是配合默契老伙计,谁也没说要审讯萧炎,只是整理一切与凶案有关的材料。
这期间刘镇长和夫人来了趟派出所,差点没把所里掀翻,还是萧炎站出来,用“强权”平息事态,好说歹说暂时压下了刘镇长的怒火,把哭号震天的镇长夫人送回了家。
随着各种料的汇总,张扬发现根本查不到方无邪所说“黑衣人”的存在,一切证据都指向了方无邪,就连法医鉴定的刀口,都和方无邪那把杀猪刀契合。
越是如此肯定,张所就越是怀疑。
真相往往掩藏在看似板上钉钉的事实之中!
张所在大华市场买了方无邪十年的酱牛肉,虽然二人相交寥寥,却也是看着当年十四岁少年,成长为高大威猛的青年,他无法将方无邪与手法很辣的杀人犯联系起来。
再者说,即便方无邪一怒拔刀,也应该是拿刀砍或者刺,很少听闻谁一刀剁下谁的脑袋来,没必要,更犯不着。而且是方无邪说的“黑衣人”、“红杉越野”、“虎口布满老茧的用刀高手”,这些并非无的放矢。
更有想不透的是,中央警卫局的厅级干部,鬼鬼祟祟的来这个边城小镇办什么事情?
这一切的疑点犹如层层黑纱,将真相掩藏在下面,让张扬有理由去怀疑,又无法看的清楚透彻。
虽然死的是镇长公子,但县里的刑警队还是没有来人,只是电话告知,让镇派出所全力配合中央领导,务必尽快结案。
张扬对县里刑警队甩手掌柜的做法相当不满,却也没表现出来,而是笑问萧炎,下一步是不是提审方无邪。
“当然得提审了,否则如何给方无邪定罪。”萧炎笑着点头,心里如是想。
提审的过程很简单,方无邪当然不承认自己杀人,但似乎已经不需要他承认,所有的人证物证都指向他,或许欠缺的只是法院的最终判定。
张所从方无邪眼中看到了愤怒、绝望,他借口去上厕所,离开了审讯室,出门就让心腹尽快调取有关方无邪一切的资料,他想要从中找出不寻常的部分。
审讯室里,小丁关闭了摄像头。
方无邪盯着萧炎身后像影子的那个小丁,沉声道:“是他从四楼窗户潜入,斩杀刘洋后越窗逃走。”
萧炎摸着脸上刀疤,冷笑着点头。
“为什么要陷害我!”方无邪腾地一下站起,纯钢手铐甭的一声,好悬没崩开了,手腕处勒得通红,硬生生蹭掉一层皮。
“还不算笨,这么快就想明白了这不是巧合。”萧炎踱步到方无邪身前,背手冷笑道:“我就是要陷害你,你咬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