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意的瞄过大门旁的三轮车。
老汉开始时没猜到苏苏在说谎,待推着三轮车到了码头,帮忙把昏迷的方无邪弄上了车,这才有些觉得不对劲:“姑娘,我看到你男朋友身上有新伤,还有结痂的旧伤,我看你还是报警吧?”
苏苏心中一紧,红着脸道:“大爷,我男朋友的旧伤是前些天和人打架弄的,您不知道,我们剧组里总有各种闹事儿的,这、这偶尔打架到也不算什么,要是有些小伤就报警,怕是以后都不好混了。我们也没什么能耐,丢了这份工作,怕是……怕是……”
苏苏“怕是”半天,却编不出来了,只能嘤嘤的又哭了起来。
女人的眼泪对男人来讲是个大杀器,无论是年轻的还是年老的都差不多。
老汉本来心有疑虑,被她这样一哭,就忘了猜疑,反倒附和叹道:“唉,是不容易,我儿子今年就是丢了工作,否则我应该是在家抱孙子了!走吧,孩子,我帮你把他送回去。”
“不用了,大爷,我自己就能推,一会把车给您送回来。”苏苏说得挺好,可她推车一会拐到左面,一会脚蹬板装到腿上,老汉实在看不过眼,再次接过了车,苏苏就在前面带路。
老汉见苏苏去的地方并不是沿湖宾馆,奇道:“孩子,你不是今天来的那个什么唐朝剧组的吗?你们不是住在沿湖宾馆吗?”
苏苏解释道:“大爷,这事儿要被同事看到了,又要嚼舌根子了,我们早在芦苇宾馆开了间房。”
老汉连着哦哦两声,大有“我懂的”意思。
芦苇宾馆算是芦苇村很不错的宾馆,比一般的小旅馆管理要严格的多,见一老一女架着个高壮男人回来,保安就上前询问。
老汉抬头喊了声二愣子,保安果然一愣,笑道:“周叔,这怎么了?”
“滚一边去,别啥也管。”老汉充分为苏苏打掩护,骂了一句就往里走。
“要我帮忙吗?”二愣子追了上来,老汉道:“你忙你的,把这后生送回去我就出来。”
安顿好方无邪,苏苏送老汉出来,二愣子给周老汉递根烟,老汉接过烟也不停留,边走边道:“你今天晚上班,那明天中午和你老爸去我那喝酒,我早晨打两条鱼。”
“好嘞,周叔,就这么定了,有事儿你给我打电话。”二愣子也挺识趣,没黏糊跟上去。
出了门,苏苏免不了嘴甜的说些好话,老汉好心的留了自己的电话,走了两步又把苏苏叫住了,吓了她一跳,原来是要把租船押金给她。
苏苏找出押金票,却没把三百元全收回来,硬是给老汉留下二百买烟,也算是交个朋友,结个善缘。
进宾馆后二愣子小跑两不追上了她,问道:“妹子,你那朋友怎么了?看那样子,不是被打劫了吧?”
苏苏此时最害怕这种热心肠了,好在她之前来开房的时候是晚上六点,没遇到这个二愣子,否则还真不好解释。她有些尴尬道:“跟人打架了,不过愣子哥你别担心,没什么大事儿,否则我们也不敢回这住,这些周大爷都知道。”
苏苏有时候胆小如鼠,可真要骗人的时候,还是能切入要害的。她看出来二愣子和周大爷关系不错,就借助于信息的不对称,博取二愣子的信任。
二愣子点点头道:“打架呀,我以前也总打架,不算事儿。不过你朋友没事儿吧?我看他好像晕过去了?要不要我找个老医生来?”
“不用麻烦了,他身体好,以前也总这样。”苏苏长得就甜美,声音又柔柔弱弱的,对这样的女子一般人生不出戒心,二愣子也留了电话,告诉她有事儿打电话,也就出去巡逻去了。
再次回到房间,苏苏算是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当时在小舟上琢磨了很长时间,否定了好几条设想,最后觉得唯一可行的就是冒险把方无邪“运”到芦苇村里安置。
在下午六点多时,她从一处无人地儿悄悄登岸,从芦苇宾馆开了房,本想买套衣服,可惜没找到卖的地方,只能买好吃的,再次回到乌篷船上。
这期间和租船的秦大姐打了招呼,也和剧组的虎哥请了假,待晚上九点多天黑人倦的时候,这才装作刚刚返程去还船。
不得不说,苏苏的心思挺缜密的,虽然在整体布局上有些漏洞,但本人却有撒谎的潜质,关键时候应对都比较得体。
而且在选择旅馆的时候,她的思维也是正确的。她没有选择人员混杂的小旅馆,而是选了正规的宾馆,这类宾馆多少有些后台,警察不轻易查房,危险系数会大大降低。
就在苏苏锁好门,准备稍微歇一歇的时候,方无邪哼了两哼,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先是看了看四周,再看了看喜极而泣的苏苏,满脸疑惑道:“这,这是哪?你又是谁?”
:依旧两章,第一章依旧是午夜十分……
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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