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的在公路上疾驰而过,车窗开启一包垃圾袋直接飞出了车窗,正正好好拍在了王皓的脸上,干的稀的油腻的淌水的,从脸上到身上被溅了个遍。
远处,杜远开着车子,看着王皓这一连串看似巧合的遭遇,先是笑着摇头后是不屑的撇嘴,富家公子哥就是富家公子哥,他们的心思都用在了玩闹之上,我要更努力,我要超越他们,没有一个亿万富豪的爹,我要让我的儿子有一个亿万富翁的爹。
王皓的遭遇还没有完,他刚将身上脸上能拽下去的拽下去,身上的各种混杂味道就不管了,掏出手机就准备给人打电话开车送他进入厂区。
摩托车在他面前飞驰而过,不仅抢走了他的手机,还因惯xing将他拽得倒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本就已经不干净带有意味的衬衫划破了几个口子,汤汤水水沾上地面的灰尘立时将他整个人‘染’成了灰耗子,大口的向外吐着口中的灰尘和沙粒,王皓只想骂娘,只想手里也有一把刀去把那个杀猪的砍了,要不是那龟孙子,自己能现在这样?
当命运开始由人类主宰时,有些事情就开始变得有趣。
一辆在这边很常见的抓捕盲流的收容所车子停在了王皓的面前,下来两个人二话不说巨大的破旧毛毯往他身上一卷,一系,嘴里塞一个酒店洗浴用白se脏成灰se的毛巾,然后拖着扔到车上,根本也不会王皓开口说话的机会。
这俩哥们最狠的是在车上海指着他聊天:“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盲流,跑到炫酷的门口瞎转悠,队长可说了,炫酷是市里的利税大户,一定要做好周边的保障工作。”
王皓疯了,不断的扭动着身子,呃呃的想要说话,收容所的两人根本不理他,无视他的存在,一路开到了收容所,没有按照常规先询问你有没有家人让家人拿钱来带你回去之类的话,皆因其中一个工作人员先说了一句话:“这小子也不知吃了什么,挺有劲的,也不老实,也让他舒服两天,否则肯定是个刺头。”
就因为这么一句话,王皓被无视的扔进了一个房间。
chao湿,yin暗,空气中弥漫着某种混杂的味道,刺鼻让人呼吸一遏,窗口垂着一个类似床单的窗帘,地面上以工地使用的草席铺满,一个个油渍脏兮兮的摊子被褥与一个个穿着破陋的人,一瞬间就将王皓击败,他努力的拍打着门大喊大叫,外面只回应了一声就离开。
“老实呆着你的吧?”
“我有钱,我有钱,你们放我出去,我给你们钱。我是炫酷的副总,你们抓错人了,我不是盲流,你们放我出去……”
当脚步声远去之后,一双双手以最快的速度冲上了王皓的身体,屋内的人用了十几秒钟,将王皓拔得只剩下一件内裤,被踹了几脚缩在靠近屋内马桶的地方,蜷缩着身子不断的颤抖,刺鼻的味道远不如内心的打击来的猛烈,那一双双枯瘦满是泥垢的手抓在身上让他干呕,一双双恶狠狠的眼眸更是让他害怕,吐了几次,被人差点按到马桶里也就不吐了,他等待着,等待着有人听他说话的那一刻。
一天一夜,对于王皓来说这一天一夜是黑暗的,人生中从没有过这样的黑暗,他从害怕到平静,从咆哮到想着逃跑,从不安到怀疑,一切都太巧合了,可要说这些是人安排的,他也不相信,有能耐的没必要这么玩,没能耐的也安排不了这么周密,脑中闪过张世东的身影,王皓半信半疑间,愈发的恐惧,他知道,或许还有下一个节目等着自己,他要抓住所有可能的机会逃出去。
困境中逆境中绝境中,总有些人的表现是不一样的,王皓咬着牙,忍着这周遭从不曾忍受过的一切,脑中不断的计算着,计算着可能发生的所有可能xing。如果对方来硬的,自己有多少机会能够求救?
开门的声音,阳光投she进来,王皓没有往外冲,而是选择了缩成一团,他在做试验,试验是不是有人在背后玩自己。
很快,他就确定了,真的有人在背后推动此事。
坐在询问室中,任凭他怎样解释自己是什么人,提供出多少的电话号码和联络方式,对方就是答非所问,念叨着在表格上填写着一些完全不属于他的信息。
“你确定要这么干,指使你的人给你多少钱,我双倍给你,我也不是威胁诸位,我王皓虽说没多大能耐,但在ri后要玩死诸位还不难。”
“疯了,这个家伙疯了,咬人啦,打人啦!”随着一个工作人员突的呼喊,五六个拎着橡胶棍的工作人员冲了进来,对这王皓就是一顿毒打,在绝对的暴力面前,聪明所具有的价值并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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