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一早,他人还在睡梦中,林浩就依着黎阳的叮嘱,开始打坐,集中精力在自己的下丹田,默念口诀,很快居然真的觉得腹部暖洋洋地。这种感觉很受用,他禁不住不愿意结束,险些忘记了跑步的时间。结束后,他还有种精神异常清爽的感觉,这让一天他心情很好。
中午的时候,林浩去附近的一家饺子馆,因为打坐的感觉很好,他越发感激黎阳,于是特地为黎阳要了一个大鸡腿带回了住处。
在住处,林浩一边收拾光光的鸡骨头,一边问黎阳:“黎阳,你那个时候一直跟在我父亲身边,知道凶手是谁吗?”
“嘿嘿,”黎阳笑道,“天机不可泄,不然我会被雷辟。不过呢,有句话说得好,凶手一般都是最终获益最大的人。”
林浩仔细地想着这句话,获益最大的人,会是谁呢?
自己的珠宝公司,刚成立没有几年,实力每年都在快速增长,把自己视作敌人的同行太多了,康东升一死,获益谁是最大,那可真就难说。
不过,自家放着的那些顶级翡翠,也许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虽然不能确信这一点,但也是一个更可能入手查下去的地方。
那时自家不算其它小料,就有一块冰种帝王绿,还有一个全明料蓝色玻璃种原石,还有一块十七千克的满绿,那都是镇宅级的宝物。被害之后,这些宝物去了哪里,林浩无从知晓。
如果那人是冲着这些宝物去的,倒是容易查到凶手了——商业上的终归是虚无,玉可是实实在在的,谁的手里都是自家的东西,谁当然嫌疑最大。只是现在,林浩势微,没有办法从中查访。就算自己势力坐大,找到它们也如大海捞针一般。
林浩无奈地摇了摇头:“太难了。”
徐阳说道:“看在你今天给了我最爱吃的鸡腿的份上,我可以和你讲讲,当年你们家这个戒指被人拾去后的故事。”
“好。”
“拾走它的是一个中年妇女,一个生病小孩的妈,本来就是和平京来的游客,后来她们回到了和平京,那小孩子多年之后,偷走了它卖掉换上网的钱。这戒指在东九园的地摊上也挺长时间了。”
“我感觉不出,这个和找我仇家有什么关系。”
“有啊,”黎阳接着说道,“我在东九园,看见两块曾经是你家的小料,一块是开窗的蓝水达马坎,一块还是老后江料。你看,这些年跟在你们身边,看的听的全是翡翠,我都成了相玉专家了。”
“!”林浩一愣。
后江料,就是后江场口出产的小料,多数在河中,个体都小,通体雪白,粉嫩,还有飘绿,老后江料已经绝迹,还有一个肉放得越久,色越绿的特性,新后江料则不能。老后江料非常珍贵,随便一块都是小三(上千起价)。
这又让林浩心中隐隐地肉痛。
“那料子是在一个店里的,现在这店依然开着呢,叫玉玲珑。”
“我这就去东九园。”林浩起身就要走。
“别急,”黎阳说道,“我还没讲完。那块买走你后江料的,我认识,你也认识。听他言谈,还和这个店主非常熟识。”
“谁?”
“著名的演员祖培升。”
“祖培升?”林浩一愣。这名男演员几乎家喻户晓,他爱玩赌石也是出名的,据说眼光还不错,他自己还经常在公众场合作些宣传。
“在他的手里……”林浩皱起眉头,虽然林浩认识祖培升,可是祖培升不认识他啊。
林浩心里还是想收回那块后江料子的,可是既然不认识祖培升,那就再去趟玉玲珑,祖培升有的只是一块,这玉玲珑的老板,只怕是清楚那批自家原石的走向的。
想到这里,林浩拔脚就往寝室外走:“我去会会这个玉玲珑的老板。”林浩在心里告诉黎阳,“黎阳,我说说这个老板的情况吧。”
“他啊,我看有四十多岁,是个Y省人,个子小,很油滑的感觉,我保证他能坑死新人,但如果是会玩的,他的价格还是公道的。他好像路子极广。”黎阳一边回想一边说。
“嗯,”林浩心里对这店家有了个大概的印象,一边就关上门,走下了楼。
黎阳打了个饱嗝:“我去修炼了,饭点了再叫我。”
“嗯。”林浩应了一声。
半个小时后,林浩出现在了东九园玉玲珑翡翠店的门口。
走进店里,就见到不少成品和摆放的原石,林浩随意地看着成品,一边偷眼看着老板,和黎阳的描述完全一样。
此时店中正有两队顾客,老板一脸媚笑地招呼着其中的一对情侣,态度谦卑,但林浩一眼就看明白,这对情侣不懂翡翠。
老板极力地和他们游说赌石,例如“谁也难说会赌到什么好东西,赌到的东西也可以雕刻加工哦,说不定很少的钱就能赌到很好的饰品”云云,那男孩就动心了,轻声地问女孩:“亲爱的,要不要咱们赌赌看,说不定我就能做个东西送给你。”
女孩显然也觉得挺有趣,便笑着点了点头:“赌中了,说明咱俩感情够诚,老天才会送咱们好礼物。”
“嗯。”男孩于是问这老板:“这石头都多少钱呢?”
“价格都不一样的,你看这一块,个大,就要500,”老板指着一块四百多克的达马坎石头说道,“这个表现就好,没裂,形状也好。”
明明表现普通,重量也就四五百,这样的,价格其实也就一百左右,老板叫了五倍的价格,明显是看准了他们不懂,狠狠地来一刀。
男孩犹豫了,这钱对他们来说有点多:“这个能便宜一些吗?”
“不能,”这老板摇头,又抓出块黑乌沙,“这个可以便宜,也就三百克,200就让你们拿了。”
这个价位男孩多少能承受得住,于是略作犹豫,说道:“给我看看吧。”
林浩也在不远处打量着这块黑乌沙,以他的经验,这一块皮子紧实,种比较老,东西不会差了,但是他看见了很多的大裂,黑乌沙轻易难看见裂,外面能看见的,基本都会进到里面,看以整块石头估计只有一小块能取料。
老板拿着手电一边照着石头一边说:“你看,这一块完全看不见里面的种水,但我保证是有肉的,这一块肯定不会差了。这个200不讲价,给您当场切,要是真出了好东西,我也可以帮您找人做。”
“行,就它了,”男孩下定决心,就掏了钱付帐。
这一块正常大概售价不会超过80,老板故意用第一块抬高两个人的心理价位,推销这第二块黑乌沙,至于找人做,估计坐收中间价,他又能剥这两个年轻人一层皮。
切割机运作了,林浩看得清楚,老板果然是在那唯一一处不太可能有裂的地方的动的刀,开出来的是种水不算短的油青,有点绵,但也能作东西了。
“二位运气真是不错啊!”老板大声地恭维起来,“这一块至少能出个牌子,大概能卖上千!对你们二位的感情也是好兆头啊!”
林浩清楚,出的东西虽然不会太难看,但是就是有个好工,上千也有点难度。
二人相顾欢喜,随即又犯了难:“我们找谁做啊。”
“我可以帮您联络,放心我这店就在这,黑不了您的料子。”老板拍胸脯作保证。
“那行,”男孩点头表示同意,“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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