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顾了两下:“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不是你。不过现在是在和你说,我跟你去。”林浩对那西装男说道。
西装男有些困惑地看了看林浩,就在跟着转身的瞬间,他看见有一个人影把什么东西放回了怀里转身离去。
而林浩则一脸淡定。
“林浩,你不会有事吧?”高杰有些担心地问道。
“安啦。”林浩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对高杰挥手笑道,仿佛是在参加一个派对而不是被请去喝咖啡。
----------------------------------------------------------------------------
加勒比海边是不分四季的,只有旱季和雨季的区别。
打开房门时,迎面扑来的是令人作呕的臭气,李义仁不由得捂住了鼻子。
警察都是敏感的,透出破败痕迹的房迹和无人照料的农场已经透出了不好的征兆,在外敲门半天无人应,让李义仁更加坚信,户主已然凶多吉少。
更何况对这种味道,李义仁并不陌生。
尸臭。
外面的阳光可以轻松地照进来,但是屋中几个月没有人活动,依然有一些阴暗。刚刚过去的雨季让这里透着浓重的湿气,仿佛每走一步都会留下带水的脚印。
李义仁走进去。目力所及之处,一片死寂。屋中没有太多灰尘,也不太凌乱,除了卧室没有铺垒的床和打开的保险柜。
混浊、潮湿、闷热的空气,都在考验着李义仁的意志力。李义仁还能承受住这样的情景,身为资深的刑警,他见过很多这样可怕的现场,已经有了免疫力。
李义仁走到保险柜前,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他继续在屋中寻找着,最后顺着臭味来到洗手间前。
虽然屋中臭气熏天,但最臭的无疑是这里。
李义仁的右手放到了把手上,然后猛地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更浓重的气味扑面而来,李义仁看向洗手间内,一具已经快化成黑泥的腐尸出现在眼前。
显然这尸体早就过了巨人观,因为它的睡衣软软地塌在地上,说明尸体的肌肉组织早就化得差不多了。尸体是趴在地上的,脸刚好侧着,背对着李义仁,李义仁看不到对方的脸,但他猜测死者就是朱有才。
李义仁走进洗手间,蹲下身看了看死者肿胀腐败的脸,想凭眼前的这张脸认出死者是谁是不可能了,但是也许能够看出受害者死法的线索。在洗手间里,居然没有蛆虫滋生吃掉尸体,这不能不说李义仁运气很不错,没有在两个月后面对的是白骨。
虽然尸体已经高度腐败,但李义仁依然留意到口鼻间的血色泡沫,正常的腐败尸体不会有这样的表现,只能说明是窒息死。
以现在的腐败程度,想查缢痕也很难了,但是在洗手间没有找到领带之类的东西,李义仁环顾四周,最后看见了洗脸池关闭的下水阀。
淹死?李义仁眉头微皱,又看了一眼尸体,尸体四周倒是有一圈深色的的水渍样的东西,但也许是尸液留下的。放了这么久的尸体,很多线索都会变得模糊。但眼下的情景,让李义仁的直觉告诉他此人就是溺亡的。
李义仁掏出了手机拨打了墨西哥的警方的热线。
直到将近一个小时后,才有两辆警车来到了现场,八个警察走下车来,纷纷打着哈欠。
作为一个被内战和毒品大伤元气的国家,在墨西哥有人死掉实在太正常了,报纸、电视、网络上总是有墨西哥的游客、平民、帮派分子、警长被杀后抛尸的新闻。
毒枭们不仅仅卖毒品,也乐衷于报复和绑架、圈钱、洗钱,也许又是哪个被毒品贩子盯上的可怜虫。
八个警察下车后就围住了李义仁,一个为首的中年白人,上前和李义仁握了握手:“我是这里的摩根警长。”
“李义仁。”
摩根警长用英语问道:“那么,就是你报的警?”
“是的。死者在洗手间。”李义仁正在屋外抽烟,此时顺手一指屋内。
摩根警长看着李义仁:“你又为什么来这里?”
通常来说,最先发现现场的人总会得到警方更多的关照,李义仁是台湾的刑警,但是在此刻,他只是一名来这个混乱的国家的游客。
“我是台湾的警察,这栋房子的主人和我手头的一件案子有所关联,我利用休假来找他,然后就看到了这样的情形。”李义仁叹道。
“哦,那么你认为这件事和你的案子有关吗?”那头目问道。
李义仁吐出个烟圈:“只看一眼殃场就知道有没有关,那我早就去国际刑警组织工作了,干嘛还要留在一个台湾的小小警厅?”
其他人不再说话,一些人开始拉警戒线,一些人走进去拍照和查看。
一分钟后,就有两名年轻的警员走出来大吐。
李义仁一直很冷静地等他们收工,最后那名摩根警长也忍受不住出来透气,看得出来他一脸的烦闷。
“长官,有什么结论吗?我也许还需要你的帮忙。”李义仁说道。
摩根警长却一脸漠然地摇了摇头:“还不能得出确切的结论,不过他杀的可能性很大。”
“会是仇杀吗?”
“这就难说。”摩根警长摇了摇头,“保险柜是开的,谁知道里面装的是他们妈的什么鬼东西,也许是钱,也许是金条,也许是什么情报。这年头,那些毒贩子让这社会陷入了疯狂了,也许这倒霉鬼是被毒贩子盯上,被带去洗手间逼问他钱在哪里,然后……”摩根警长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随后抱怨道,“天天和这些该死的毒贩斗我们已经很累了,还要摊上这样的案子,Shit。”
李义仁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递给摩根警长一张名片:“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希望你们这边有什么进展,随时通知我。”
摩根警长点了点头,便将这张名片收进了兜中。
两天之后,李义仁再次出现在和平京,同时又和张琳见一次面。
当李义仁走出书房,张琳无力地倒在椅子中:“该死,该死,他为什么逼得这么紧!”
张瑾缓缓走到他的身后:“那么,是林浩干的?”
“除了他还能是谁?我告诉这个该死的警官了,可是他现在一心把我当作凶手!”
“看来,我们也需要适当地引导一下他。”张瑾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