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燃灯了。
孔宣继续道:“准提成圣后曾说过‘吾教今后将盛于东南’,敢问母亲,此事可是事实?或者说,他这话可对?”
天元圣母想都不想,就点头道:“不错,西方教早有立西兴东之相。此言确实属实。”
“那么……”孔宣继续道:“既然刚刚成圣的准提都知道这一结果,您说三清师伯能不知道吗?”
天元圣母一怔,皱眉道:“这等大事,他们自然是应该很清楚的。”
孔宣哼了一声,道:“问题就出在这里了。道门对于预知占卜一术原本就比西方教更精深一点,三清师伯绝对不会料不到连准提都能料到之事。他们当然也明白佛教将大盛于华夏九州乃是大势所趋不可改变的。所以当人、阐二教赢得了对截教的大胜之后,为了避免将来和西方教争夺华夏九州的宗教信仰,便出现了‘老子化胡’和‘燃灯入释’等大事……”
“等等!”天元圣母忽然打断他,问道:“老子化胡和燃灯入释这两件事,跟避免两派争夺华夏信仰有什么关系?”
孔宣苦笑,道:“因为这两个人,根本就是道家内奸!”
“什么!”天元圣母大吃一惊,“他们两个是道家内奸?”
孔宣肯定地点了点头,道:“没错,多宝乃是大师伯派过去的,燃灯则是二师伯派过去的,他们两人最大的使命就是……争夺西方教的掌教大权!”
天元圣母虽然是圣人,却也被这一内幕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才道:“多宝乃是你三师伯的徒弟,怎么会受你大师伯委派,去做这么一个……一个内应?”她实在用不出“内奸”这么震撼的一个词。
孔宣道:“这事确实有些蹊跷,按理说当时多宝对三师伯还是十分忠心的,明知道自己肯定不是大师伯的对手,却仍然在三师伯最危急的时刻挺身而出,最后虽然被大师伯击败,但其行为应当是可以说明他对三师伯的虔诚的。不过后来的事实就奇怪了,他完全接受了大师伯的安排,被化胡为佛,经过转世重修,拜已经如释的燃灯为师,在极短的时间内成了佛。”
天元圣母又问道:“就算他和燃灯都成了佛,也不可能轻易就让接引和准提这两个西方教的建立者乖乖让位吧?”
孔宣道:“那自然不可能。”
天元圣母皱了皱眉,问道:“那为何准提后来独自一个人跑去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去了?还巴巴地收了那小猴子做徒弟,他连你都敢收了当坐骑用,怎么又会在乎我的态度了?”
孔宣一听到坐骑这两个字,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道:“准提敢不把您放在眼里,一来是因为刚刚成圣,胆气正壮着;一来也是因为他跟接引同进同退,所以不担心。可是后来他跟接引闹翻了,两个人从争执变成了对抗,最后准提失败了,独自跑到方寸山,这个时候他自然不得不考虑母亲的态度了。”
“那他跟接引如何闹翻的?甚至还闹到两圣之一离教出走这么严重?另外,接引虽然实力略强过准提,可是差距也应该小得可怜,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实力逼得准提出走?”天元圣母一下子实在有些弄不明白了。毕竟圣人之间的因果,其他圣人也是算不出来的。
“接引和准提如何闹翻,具体儿子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似乎是因为两人对教义的差别导致两人各执己见,互不相让导致的。”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补充道:“儿子对他们西方教那一套不感兴趣,也没多问。总之就是……接引的态度要平和一些,而准提要激进一些,两人对道门入释的几个菩萨也持不同的处理之见,最后就导致了冲突。”
天元圣母皱着眉头,示意他继续。
孔宣道:“那时候多宝还没成佛,西方教的实力大致就是四大高手,从强到弱便是接引、准提、我,最后是燃灯。其中燃灯是跟接引走在一路的,当时儿子自然只能和准提一道。这样的情况就是西方教的第一加第四和第二与第三之间的对抗,这个形势在那时候来说,是势均力敌的。”
天元圣母忽然眼中光芒一闪,问了一句:“是不是最后你反了准提?”
孔宣脸色一变,似乎有些不忿,但转而又变得理直气壮,昂然道:“不错,最后儿子的确出卖了准提!”他喘了一口粗气,脖子上青筋暴露,道:“我孔宣身为堂堂妖族三圣之一凤凰的长子,得承神光,落尽万物,在西方教实力排行第三!那准提竟然将我当成他的坐骑,平日里说话虽然假模假样一口一个道友,其实还不是将我呼来喝去。我堂堂仙界第一亚圣,居然被他当成坐骑,这口气……母亲,这口气,儿子实在咽不下去啊!”
天元圣母叹了口气,将眼睛闭上。其实她身为凤凰,长于风火,性子最是直爽,也是咽不下这口气的,只是现在的她不方便在这件事情上直说孔宣做的这事是对的罢了。
只听她幽幽地道:“是你主动反水到接引那一派去的,还是他们先联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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