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竞技场是一座以杀戮和战斗为目的兴建的建筑,与别处不同,这里的石墙更高也更为坚固,其作用不是美观,而是禁止参战者半途后悔逃跑。此时此刻,观众席上的观众已经由为满足猎奇聚集来的人类变成各种深渊魔物,它们俯瞰着下方平坦开阔的广场,急切地盼望着献祭时的到来,好与从深渊破界而出的高阶恶魔来一次里应外合的猎杀。
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犹如最深邃的黑暗,除了猩红的月亮,漆黑得没有一丝光亮。不时有惨叫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将诡异和恐怖渲染到了极致。
温格斯的传送法阵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亮起的,一闪而逝的微光过后,六个人出现在竞技场广场一隅,周围全是和他们一样三五成群的小团体,有的数量甚至达到了几十。
已经是第二次进行传送,阿萨还是无法适应空间压缩,只觉阵阵恶心感冲上喉咙。
薇拉的注意力被天空高悬的红色月亮吸引住,林克乘机感知了一下四周,实力大多为专家阶,大师比重占很少,真要遇上厉害的大恶魔,这些人恐怕是要全军覆没。
“还没开始。”温格斯松了口气,能赶在献祭开始前进入竞技场真是万幸。此前他一直担心矮人和半精灵的决斗会耽误时间。
考虑到深渊恶魔的实力与影贼的差距,林克叮嘱一会儿要寸步不离跟着自己,最好是躲在他的影子里。
被他这么一说,阿萨更紧张了。
不论是潜入纳克斯城市的地下奴隶市场还是刚抵达鲜血竞技场,林克都没有做出过这样的要求。可见他也没十足的把握能保自己安全。
阿萨忍不住问了一句,有多危险?
林克斜眼瞥了影贼一眼,难道自己说的还不够直白?正犹豫要不要细说,维尔弗雷多打断了他们的交流。
“我简要说一下要点,高阶恶魔现身后,会主动寻找人群中能力最强的。我们这组虽然排不到第一,前十也跑不脱,别去管那些能力低下的魔物,它们不会对超出自己实力太多的人动手,魔物没有同族爱,卷入高阶恶魔的战斗中它们一样会受伤。开打后,尽量围成圆,背靠背,将法师、远程护在中心。盾矮人会抵御下绝大部分物理攻击,其他人集中攻击,切忌分散和脱队与耍帅,那都是找死的行为。”
作为少数经历献祭时过并活下来的人,维尔弗雷多懂得一些实用的保命技巧。
“同伴之间要绝对信任,离间和挑拨是魔物最拿手的。想活命就只有合作这一条路可走,那些靠出卖同伴的人即使侥幸存活,也会死于随后由人类自发组织的清理。”
其实在这里的每个人心里都清楚明白,他们除了自己谁也不信,只是因为恶魔的狩猎而不得不暂时成为同伴。偏偏所有到这里的人不是奴隶就是亡命之徒,为了防止出现乘乱捅刀子的情况,早在多年前就下了禁令,不论平时有什么样的恩怨,严禁带入献祭时的特殊时刻。在陆续处死了不少以身试险者之后,这条规定就这么定了下来,一直沿用至今,在没有法律的鲜血竞技场,算得上是人们自愿遵守的条规之一。
说这话的时候,维尔弗雷多特地看了一眼薇拉,带了浓浓的警告意味,只可惜薇拉压根就不鸟他,抬头看着天上猩红的月亮出神。
维尔弗雷多无奈地按了按额角,并借这个动作给一旁的温格斯使眼色。要是一会儿她和矮人内讧,可千万要保住坎帕诺,那三个外来的一是不相熟,二是不知他们的身份来历,更不知道他们的目的,要在这里呆多久?与之相比,盾矮人身为竞技场为数不多的防御战士,不但诚实可靠,本身又精通锻造,防具武器还得靠他制作维护,是不可或缺的重要同伴。
温格斯还来不及表示,空气忽然剧烈地颤动了一下,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剧烈地撞击了竞技场上空,连同整个竞技场也跟着一起震动。
“来了!”
维尔弗雷多在腰侧一摸,骑乘飞蜴时林克见过的那柄犹如斩马刀一般的长枪便被他抓握在手中。
是魔法袋,不过在这时候,已经无人关心这个。所有人都注视着竞技场的上空,漆黑的夜色裂开了一道缝隙,诡异浓重的深紫色变成了猩红,一双长着尖利指甲的大手硬生生将裂隙掰开,紧接着一个长角的脑袋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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