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秋意浓,林晚农不禁想起两个人第一次合作给小凡凡治病的情形,心里怅然若失。
“放心,有我在,你怕什么?”林晚农强作镇定,给徒弟李玉山打气。
“师父,我懂,开始吧。”
李玉山在林晚农面前很孙子,堂堂中医大家,沦落到给林晚农打下手的境地,而且他还怕做不好让师父责骂。
林晚农接过李玉山递过来的器械,先从孟晓晓的大腿根部做股静脉穿刺,然后在透视眼的引导下,将导管置入,然后把出血通过导管引流出来,随着血液一点点流出,林晚农暗暗松口气,导管置入最大的作用就是将出血引流出来,减轻心脏的负荷。
当然,缺损的修补有一点麻烦,上次秋意浓在场,缺损部位由她负责,这一次秋意浓不在,他只能靠自己试试。
“师父,怎么样?”
李玉山急得满头大汗,又帮不上忙,站在一旁瑟缩不安。
“等一下,缺损还没有修补好,上一次是秋意浓出手,我以前也没有试过。”
李玉山暗暗替林晚农捏一把汗,师父今天好像有点反常,一点把握都没有,竟然在人家孟晓晓的心窝子上动刀,面前要不是他的师父,换做是他的弟子的话,他肯定要上去扇他两个耳刮子。
“咚咚。”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
林晚农神色如常,面不改色,神情异常淡定。李玉山却有点发急,师父正给孟晓晓治病,病人衣不蔽体,万一来的是对方的亲人,眼见两个大男人守着一个女人,会不会对他们师徒俩有点想法?
“是我,周云,你他妈是谁?”
门外传来周云的声音,今晚他喝掉不少酒,才鼓起勇气来见孟晓晓,自从那次因为林晚农两个人掰了,他还是第一次来找孟晓晓,当然他早打听好了,孟晓晓的老公住进精神病院,要不然他还没有胆量来到她家。
“玉山,开门,让他进来!”
林晚农脸现不悦,现在正值治疗的关键时刻,万万马虎不得,如果周云胡搅蛮缠,他一定毫不客气。
“等着!”
李玉山气呼呼的打开房门,对他李玉山来说,不管黑白两道,除去师父林晚农就没有他害怕的人。
虽然李玉山不用上门求他们,但这帮江湖中人打打杀杀、吃五谷杂粮,却难免有个受伤、头疼脑热的要求上门,得罪神医的最直接的下场就有可能是死。
“哎呀,李神医,三更半夜的你怎么也在?难道你跟孟晓晓也有一腿?”
醉眼朦胧的周云一眼就看到开门的李玉山,还以为他跟李玉山都是同道中人。
“啪啪。”
李玉山很恼火,甩手就给周云两记耳光,别说他对孟晓晓没那个意思,就算是有,他也得憋着,因为人家孟晓晓分明只喜欢师父林晚农,跟她有一腿?那不是乱来吗?
“姓李的,你敢打我?你动老子的女人,我还没找你算账!”
“周云,不得无礼!”
周云气急败坏,刚要抬手打人,林晚农大吼一声,周云使劲一睁眼,这才看到站在床前的老大林晚农!
“老大,你怎么也来孟晓晓家?是不是喜欢她?如果这样,小弟今后再不敢乱来。”
周云抬起的手臂不得不硬生生放下,笑嘻嘻的看着林晚农,拍着胸脯向他保证。
“滚!如果不想老子弄死你,马上闭嘴,一边呆着去!”
被林晚农大声训斥,周云出了一身冷汗,立马闭嘴,再不敢吱声,老大竟然要弄死自己,那简直就跟弄死一条小虫子一样容易嘛。
“周堂主,师父正在给孟老师治病,你最好不要烦他!”
李玉山说完,径直来到林晚农跟前,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伺候。
周云这才发现,孟晓晓胸口、耳垂、大腿根部扎满银针,老大确实是在给孟晓晓治病,而不是干别的,他心中大定,悻悻站在一旁,等候林晚农吩咐,他知道从今以后,他再不敢打孟晓晓的主意,老大的诊金何等金贵,既然给孟晓晓出手治疗,说明老大跟她的关系不一般。
“轰隆。”
只听门外又是一声巨响,孟晓晓家那扇铁门,轰然倒塌,大约五六个黑衣人冲进房间,将几个人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