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紧紧的抓着被子,手背上的伤口挣开,渗出了血,她却没察觉,只是睁着眼睛看着窗外默默流泪。
一滴一滴越过鼻梁,滑过眼角,落进枕头里,晕开消失不见,只能看到浅浅的水印。
或许她太累了,都不知道贺景承和沈清依什么时候结束电话的。
早上醒来房间里就她一个人了。
空荡荡的,可是沈清澜却觉得自在。
每次和贺景承独处,她周围的空气都是压抑的。
她抓过浴巾裹住自己,下床,脚一沾地,她的腿一软差点摔下去,幸好她手快,扶住了床头柜。
也是这样。她才看见手背上的伤又严重了。
昨天她在浴室伤口沾到了水,晚上又没擦药清理。
她缓了一下,站直身子,想去找药,才想起来自己买的药并没有拿回来,还放在珠宝店。
她只能先洗漱,到珠宝店再擦药。
洗漱好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不能穿了,这里也没衣服她可以穿。
在她不知怎么办时,门铃响了。
她只能先去开门。
是严靳,手里提着几个衣服袋子,看这样子是贺景承知道她今天连衣服穿都没有,吩咐严靳送过来的。
严靳面无表情的把衣服递过来,沈清澜接过衣服时,问,“他呢?”
她也不知道怎么就脱口而出了,其实问过后她就后悔了。
她不该问的,即使做过世上最亲密的事,他们也是熟悉的陌生人。
“去老宅,陪沈小姐吃早饭了吧。”严靳看了她一眼,微微叹了口气,没在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她看那狼狈样,严靳也不想说难听的,自己选了这条路,苦就得自己咽。
沈清澜将屋子里收拾干净,然后换了衣服去上班。
从出租车上下来,她想起来昨天她没吃事后药,于是到不远处的药店去买药。
当时就吃了一粒,剩下的她装进了口袋里。
离开药店,过马路时,她听见有哭泣声,闻声望过去,就看见马路中间站着一个小男孩,样子也就三岁左右,边哭,还呢喃的着叔叔。
看样子是迷路了。
沈清澜看出了神,若是她的孩子还活着,也有这么大了,这么高
然而这时不远处,驶来一辆车子,似乎没看见路中间有人,车速丝毫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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