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轻柔的触感像是直接落在了他的心上,撩拨着他心中那根一直不曾放松过的弦。昆谨将手贴在童依琳脸颊上,微微用力,将童依琳的脸扭向他。童依琳还有些懵懂,眼神迷茫地迎上他的视线,她看不懂昆谨眼里汹涌的情绪,她的呼吸之间带着酒香,不断挑战着昆谨的理智。昆谨的拇指在童依琳唇边摩挲,童依琳觉得有些痒,下意识地低头往一侧躲开,嘴唇再次擦过昆谨的掌心,疼痛伴着酥麻袭上了昆谨的心头,轰地一声,引爆了他脑子里的理智。
昆谨再度抬起童依琳的脸,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他不再满足浅尝辄止的碰触,不断深入的掠夺童依琳的一切。童依琳迷糊着承受昆谨越来越火热的深吻,手渐渐环上了昆谨的脖颈,“唔……”童依琳无意识地嘤咛给昆谨的心头火再交上了一桶油,昆谨放开童依琳,两人气喘吁吁的抵靠着额头,昆谨蹲直了身体,一手环住童依琳的腰,一手穿过她的膝弯,用力将她从地上抱起来。
突然腾空而起让童依琳下意识紧紧环住昆谨的肩颈,昆谨抱着童依琳往客厅里走,一边不断在她额头眉间落下亲吻。
昆谨将童依琳平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客厅刺眼的灯光一瞬间唤回了童依琳的理智,她伸手抵住昆谨覆盖过来的身体,可是理智没有在昆谨的注视中坚持多久,抵在昆谨胸口手渐渐向上绕在了昆谨的脖颈间,童依琳觉得自己像是躺在了云朵上,晃晃悠悠随人摆弄,她闭上眼,用尽全部的精力去感受昆谨带来的欢愉。
喝醉了的人,做什么都是可以被理解的吧?童依琳迷糊地想着,随即被昆谨拖入快感的漩涡,无法挣脱。
童依琳醒过来的时候,还是深夜。包间客厅里只留着两盏昏暗的壁灯,童依琳坐了起来,披盖在她身上的西装外套顺势滑了下来,堪堪露出锁骨又被她抬手拉住。房间里除了她没有别人,她的衣服也被人从地板上捡起来好好的放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童依琳环顾四周,几个小时前的疯狂变作无声的默片在她脑子里闪现。
童依琳伸手扶住额头,酒意退却后留给她的只有无尽的懊悔。才宣布了自己的婚期,当天晚上就跟另外一个男人滚上了床。这算什么?
穿好衣服进卫生间收拾好自己,童依琳拿起手包和合同准备离开。一直没见昆谨出现,也不知是怕她尴尬还是单纯的不想在她身上浪费更多时间。童依琳甩甩头,想将满脑子盘旋的昆谨两个字甩出去。这是最后一次,童依琳告诉自己,最后一次在昆谨面前失控。这样的错误绝对不能再犯!
从郊区开车回到市区时,天色已有点微亮。路过几个小区时已经能看见早起锻炼的人在跑步,童依琳方向盘一转,直接往童氏大厦开去。她还有很多事要做,还有很多人要去应付。没有时间给她去懊悔已经发生过得事了……
陆震东接到董瑞生的电话时还没从睡梦中彻底清醒,等他听清楚电话那端董锐生说了些什么时,他猛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情不自禁的喊道:“那老匹夫走了?!”董锐生咬牙切齿的回道:“是!连夜走的!妈的被人给摆了一道!”陆震东拉开衣柜柜门,看都不看往外甩了全套的西装对董锐生说道:“赶紧搞清楚谁他妈截的胡!半小时后会馆见!”陆震东挂掉电话,气急败坏的将手机砸在床上。他跟董锐生谋划这么久,结果就这么结束了。连是谁跟他们作对都没搞清楚就失败了……想到这里,他脑子里突然闪过昆谨的脸。
会是昆谨吗?陆震东一边换衣服一边想,除了昆谨,他也想不出还有谁能在这么短时间里搞定刘向远。陆震东内心的愤恨嫉妒化作黑色的巨兽在他胸口咆哮,昆谨昆谨,这个名字已经快化作了他头顶的一块阴云,缠绕在他灵魂上的噩梦,难道他就一辈子都摆脱不了这两个字带给他的挫败了吗?
陆震东满脸阴霾地走进他跟董锐生常用的房间,董锐生见他进来,等不及关上房门便对他说道:“是昆谨。”
陆震东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此时更加阴冷,他抬手将桌上的水杯扫到地上,乒呤乓啷发出一阵碎响。董锐生脸上也不算好看,见陆震东发火,冷笑着说:“砸几个杯子有什么用,赶紧想想该怎么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