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原本寂静的后花园,如今却开出朵朵粉白的茶花,那么拥挤,那么闹。有风吹过的时候,能看到一片一片的花瓣飘零入尘。
花很美,盛逸如云。很轻很轻的一场雨后,绯红的花瓣飘落……段玉楼伫足。周围的地上已经铺上了一层粉红,美极了。花瓣在风中舞着,轻盈的不带一点忧伤。
段玉楼不禁有些失神,眼底忽而流过凉薄的哀愁,不知怎地,心里突然就泛起了大片大片难言的纠结,两个本来或许会成为一对的人,却在一瞬间,沧海桑田,江河流转,成了生死宿仇,这该是怎样的痛啊!
抬头,一脸茫然,远山如黛,那天阶碧色便狠狠撞进他心里,叫他的心密密匝匝的疼。
“公子,二殿下还在大厅等您呢!”段玉楼回首,是繁渊,这个善良的男子,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但在那些温柔与帅气中,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
“喔!”一阵微风吹过,发丝在风中随意飘舞,段玉楼回神,低垂着的长长的睫毛……
“繁渊,你为什么总是对我那么好呢!”
“我,不知道!”繁渊不在说话,而是用一种哀怨的眼神看着段玉楼,哀怨中又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深情。
我为什么要多他如此好呢?
我自己也 不明白啊!
或许,从那日起,他就一心一意只系在他一个人身上了。
那是个灯火阑珊的夜,他们逃到了南方一个小镇上,小镇正沉浸在元宵的喜悦中,而他们三个落魄的丧家犬似乎也找到了一个还算是安全的栖身之地,从上都一路逃到这里,盘缠丢的丢,失的时,到了这个小镇,就只剩自己手里这唯一的三个铜板了。
他们走在街上,饥肠辘辘,便用了两个铜板买了肉包给了常溪,看着手里唯一还剩的一个铜板,段玉楼来到了一个捏面人的摊子前,用那最后一个铜板,要了两个面人,一个给了自己,一个他留着。
那时,他将一个面人塞到自己手里,认真的 看着自己,说:“繁渊哥哥,这两个面人一个是你,一个是我,我们永远不要分开!”只这一句,他便知道自己从此注定了与他剪不断的纠结。
便是从那日起,他对他的爱,如一条长长的藤,一直在他心里缠绕,绵长棉长的。
“玉楼,走吧!”他能给他最好的爱便是此生的相守,人时光流转,不离不弃,他会永远守在他身旁,甘心做他身后的一道风景。
穿过回廊,便是大厅了!
咏昕依旧是那身慵懒的黑袍,斜椅在软塌上,衣裳半敞,俊美的五官,薄唇微翘,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一副海棠春睡未醒的摸样。
繁渊进来,皱了皱眉头,段玉楼却不以为意,半倚门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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