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有心事?”段玉楼正把完着桌上的砚台,心不在焉地问。
此砚石质优良、细腻滋润而且涩不留笔、滑不拒墨,拿在手里温润如玉,精致的雕功,更别提细腻的打磨,端的是个好砚。
“好砚!”段玉楼似自言自语地说到。
据说制造这种砚的材料亦极其珍贵,乃是用水底沉积了近千年的水岩打磨成的,想要水里的下岩想开采可不容易,只有每年秋冬河水降低之时才可进入,潭水无出口,须七十个人排排座,一个个将装水的瓮往上传至岩口,如此做个月余,潭水始得涸,才能进入取石。明年春天水涨,则又得重新来过了。若非如此,下岩之石所做的砚岂能如此发墨,真是好的东西必须经过淬炼才能材。 此砚无论雕功、打磨、立意、造型上,都是难得的极品。
“唉-----------”咏昕轻声谓叹,自己的心事说来说去还不就是那么点,段玉楼此翻不是明知故问嘛!
“今次早朝.......”一直以来,咏昕便对段玉楼形成了一种莫名的依赖,他亦是个绝顶聪明之人,否则,怎能在这残酷的权利之争中占得一席之地。只是自段玉楼来了之后,自己似乎越来越懒惰了,很多事情都不在亲力亲为,反而都一手交给段玉楼去处理,对于段玉楼,咏昕有一种莫名的信任,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咏昕觉得段玉楼身上有他熟悉的气息。
或许,他长得像一个人,只可惜他是男的,若生为女儿身,他必把他当做那人了。
“殿下,此行只谈风月,不谈国事!”殿下怎生如此不小心,许知隔墙有耳,如此机密之事,怎可在这青楼里谈呢!
“无妨!”段玉楼自是知道安公爽的用意,只是咏昕与太子那点恩怨,整个未央城几呼人尽皆知,不就是全市之争吗,自古以来,没有哪朝能幸免,总要有有一方先退出的。
“你们先下去,对了,告诉妈妈,此砚我要了,让她报个价!”段玉楼先让几个姑娘退下,其实,花萼楼的姑娘们从来都是训练有素的,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们自有分寸,段玉楼让她们退下不过是让安公爽放心而以。至于那砚,就更不消说了,此砚却是珍贵,可段玉楼富甲天下,区区一个砚,对于他来说,无异于九牛一毛,比这好的砚,在段家仓库里比比皆是,段玉楼留下此砚,自是另有用途。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段玉楼一向是这么认为的。
“等等!”虽然姑娘们是退下了,但安公爽仍是不放心,径自起身,四处看了一看,才示意咏昕周围没什么可疑的人,可以说了。
段玉楼嗤笑,安公爽啊安公爽,你千算万算,大约也算不到其实最威严的敌人就在你们面前吧!
段玉楼要报仇,但你却是颗绊脚石啊!段玉楼少不得要出掉你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