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慕辞。
慕辞被她殷切的眼神弄得啼笑皆非:“不需要,你去那边看着她即可,别动用私刑,否则皇帝那边哀家不好交待。”
凝香不甘不愿地答应了,退了出去。
接下来两天时间,独孤连城都没有来到永安宫。
青乐因为一直没有被发落,仍在主殿,但吃食不曾断过。
至于慕辞,因为“滑了胎”,所以要在榻上多休养几日,才能让人信服。
“乐婕妤又在闹了,说要见娘娘。”迎春这几天不大开心,因为她是在慕辞“滑胎”之后才知道慕辞假孕一事。
当然了,因为假孕,却也冲散了因为娘娘滑胎的伤心难过。
看来她还是太嫩了,连娘娘有没有真怀孕都不知道。
“让她进来吧。”
慕辞的答案让迎春有点意外。她还以为,娘娘会继续晾着乐婕妤。
没过多久,青乐就被带了进来。
慕辞当时正在做女红,那是给大皇子缝制的雪帽。太复杂的东西她做不来,雪帽比较简单,做起来没那么吃力。
她当时的表情很温柔,仿佛那是在给自己的孩子做女红。
青乐看到这一幕,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难受。
她的双拳握紧双松开,最后情绪归于平静,才对慕辞行礼。
“免了。这里没有外人,不必拘礼。”慕辞说着,看向丝竹。
丝竹会意,给青乐搬了一张玫瑰椅。
青乐也不扭捏,轻盈入座。
虽说在正殿待了几天,没有梳洗,吃食也很简单,但好像并没有损害她的体面。
慕辞看一眼她的坐姿,评价了四个字:“扭捏造作。”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宫人出身,还是因为青乐自尊心特别强,又或者是面对她的缘故,青乐在面对她的时候,总会端出一种奇怪的矜持。
若是自然的矜持,应会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相反的是,青乐的造作让她能体会到从青乐骨子里露出来的自卑。
因为慕辞突如其来的评价,青乐的表情只能用青红皂白来形容,煞是精彩。
但到底也是在后宫浸淫多年了,她很快又恢复了常态。
“娘娘似乎对臣妾有偏见。”她尽量平心静气地道。
慕辞仍然专注于缝制雪帽,她头也不抬地道:“哀家不会对任何人产生莫须有的偏见。倒是在哀家进宫后,你没少在背后往哀家身上插刀,说起来,你是很痛恨哀家的吧?”
就不知青乐痛恨她,到底是因为先皇,还是因为当今皇帝?这就只有青乐自己知道了。
“娘娘这话臣妾听不懂。”青乐装傻。
“你是怕隔墙有耳?放心,皇帝没在这里,他听不到你与哀家的对话。至于你自己做过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慕辞说着,放下没有缝制完成的小雪帽。
她作思索状,好一会儿才继续:“第一个回合,应从你那次差点滑胎说起。”
青乐眸光微闪,没承认,也没有否认。
她也很想知道,慕辞这个女人到底知道多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