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来到带客厅,还是熟悉的人员,还是一样的配置。
牌桌上三个略微眼熟的人,其中一个是被我打过的赵老板。
还有一个青涩的少年,看起来十八九岁的样子,大眼睛高鼻梁,皮肤白皙,一看就没怎么晒过太阳。斯斯文文,戴着一个镜框圆圆的大眼镜,穿着的休闲外套虽然很简约,但是一看就是很贵的样子。他此时居然一脸幸福地笑着,看着手里的牌,似乎在考虑下一轮要怎么打。
我心里不禁叫了一声白痴,深入虎穴而不自知啊。
赵老板的鼻子还裹着绷带,这个人也真是娇气,打这么两拳而已,非要把自己裹得像个排球。他看见我走出来,身子又是一阵激灵。打牌的动作也停滞了。
他们所有人,不管是假装聊天的,嗑瓜子的,还是在桌上打牌的,此时都停了下来,安静地看着我们两个。
房间里真是呼吸的声音都能听见,那个新来的小伙子也随着大家的目光一并看向我和张根活。
我呵呵笑了两声,像个领导一样,挥了挥手示意大家继续,说道:“各位别紧张,你们该干嘛干嘛,我俩就是尿个尿,别紧张!”
众人居然同时呼出一口气,看来我们俩的到来给他们吓得不轻,生怕我们捣乱。
我略微停顿了一下,就走出了屋子。
我停顿那下本来是想提醒那个小伙子两句,但是转念一想,他现在身陷重围,已经进来了,我再怎么提醒又有什么用呢?
我拉着张根活到厕所尿了个尿,出来以后发现,果然没人再盯着
我们,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个新来的小子身上。
“大门那边正对着客厅的门口,现在门栓被人插住了,要跑的话很容易被人发现。除了房子以外还有两面墙,屋子左面那边的院子我听见过有人叫排队打饭,应该也是个窝点,但是右面一直没听见过动静,我觉得咱们可以翻墙出去试试……”
我一边假装系裤腰带一边小声嘟囔着。
谁知道张根活说道:“那金洁呢?咱们答应要带她出去的……”
我往屋里看了一眼说道:“你看她现在的位置,在最里面,咱们进去再去通知她,肯定会引起怀疑,到时候谁也走不了。”
张根活只是低头不语,似乎是对我的决定不是很满意,他思忖了几秒钟,抬起头似乎想要反驳我。
就在这时,我的目光居然和金洁有了交错,她发现了我们的动向,我心道你真是命不该绝,于是我就和张根活交流了一下,合作做出了要翻墙逃走的动作。
金洁似乎心领神会,我又冲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示意她不要声张,默默走过来,她点了点头。
“她应该是看懂了,咱们赶紧去翻墙,一会拉她一把就行。”
说着我们快步来到墙根,一个纵身抠住墙边,脚下再一用力,直接骑在了墙头上。翻过这种矮墙对于我们两个土匪一般的孩子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毕竟我们两个在山上的时候,是经常爬树的。
上来以后,我不禁往另外的那个院子看了过去,整个院子只有最里面的一间屋子亮着灯光,借着那微弱的光不难看出这个院子非常的整洁,看来这是一家好干净的人。
我们之所以没下去,是在等金洁出来,毕竟答应了人家,在情况允许的前提下,会带着她一起逃出去。
不一会金洁果然从人群里面挤了出来,她往前快走了两步,张根活急忙朝她招手,示意她赶紧过来,站在门口久了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金洁看了看我们,眼神里有些迷茫,然后她居然大叫了起来:“张老板,你们这是干什么?!”
我愣了,随即暗道不好,心想这个女的怕是个傻子吧?我们都表达的这么清楚了,你还是看不懂?你看不懂你冲我点头干嘛?你这一叫不是把我们全都给害了吗?
简直是难以置信,世界上有这么蠢的女人吗?
说时迟那时快,屋子里的人像是训练有素一般,呼啦一下冲出来八九个,一看我们要翻墙逃走,直接就冲我们跑了过来。
“快跳!”
我冲张根活大喊了一声,纵身就跳了下去。
刚一跳下去,就听见墙的那头喊道:“留下俩人看着,我们分头把那个院子围住,快去叫别的家的人过来。对了,赶紧把大东教官找来,就说这俩混蛋又闹事了。”
不知道是谁在那边做指挥,竟然是井然有序,我和张根活一下子就成了瓮中之鳖。
“来都来了,跑也跑不了,进来喝杯茶吧?”
就在这时,那间亮着灯光的屋子里居然传来了这样的一句话。